(17)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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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咔哒。 耳边隐约有细小的敲击声,还有些迷离的意识顿时清醒,紧闭的双眸唰一下睁开,墨绿色的眸子凌厉又清醒。 陌生的天花板让他高度警觉,身下的柔软让他绷紧身体,苏醒后的敲击声更加清晰了,敏锐的五官让他听到了屋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银发青年猛地翻身坐起,扯到伤口闷哼一声,大幅度的动作再度扯裂了伤口,肩膀和腹部缠绕的绷带隐约渗出红色。起身的一瞬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他扶着额脸色难看的要命,但他并没有管自己的伤势,而是第一时间摸索身上的武器。 摸了个空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浑身缠满了绷带。 “你最好别乱动。” 陌生的声音清脆好听,听着年纪不大,似乎都没有进入变声期,一时听不出性别。 银发青年眯起眼带着戒备和浓厚的杀意看向窗边。 及腰的白发在月光下隐约散发着柔光,浅金色的瞳孔十分平淡没有一丝惧意,一张完美无瑕的漂亮脸蛋,看起来是那么年幼,估计也就是个16岁左右的少年。 银发青年有一刹那的出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身体不动声色往后挪了一寸,背脊微微弓起,右手手指微动,已然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只要眼前的人有动作,他立马就能冲过去。 好强的压迫力。 立花流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那双眼睛太过凌厉,杀意浓稠地宛如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敢肯定,这人即便重伤如此,也能轻易地取走他的小命。 冷静点!不能让他看出你的破绽! 或许是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又或许因为夜晚本就宁静,立花流耳边的杂音很少,他清楚地能感知到对方此刻的想法。 怀疑、猜忌和警惕。 眼前的人释放出来的和立花流以前遇到的恶意不同,那是纯粹的杀意。 他是真的想要灭口! “你受了很重的伤,是我救了你。” 对方眯起眼,并没有因为救命之恩而放下戒备,他只是在观察,观察他的战力,观察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看起来很弱,三招可以杀掉。】 立花流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他不能表露出漏洞,他要撇去不必要的废话,在此刻展示自己的价值。 他佯装毫不在意,表露出绝对的自信,微微侧身让自己身后的屏幕显示出来。 眼前的人在立花流移动的瞬间已经隐隐有了动作,他飞快的撇了一眼,看到屏幕上大大小小的镜头时感到一丝诧异,也正是因此他暂时保留了动作。 【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我已经把周围的监控处理了,暂时没有发现追击你的人,但这只是目前的现状。” 听到立花流的这句话,那人的戒备更加深了。 【谁的人?是组织的叛徒?还是敌人的人?】 【为什么救我?阴谋?他想获得什么?】 【该死的!失血过多吗?头好晕。】 叛徒?看来他是被自己的人背刺了。 立花流不知道这人是一直都这般疑心重,还是因为背刺受伤所以变得草木皆兵。 先展示自己的能力价值,再摆出事实情况,立花流其实内心很没底,但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从容自信,“你不必如此戒备,我若是你的敌人,你早就长眠了。” “我的枪呢。” 那把枪他一直揣在兜里,里面确认过没有子弹。立花流顿了一下,眼前的人的警戒似乎有所下降,但他此刻没有读取到任何内心想法,这人什么此刻什么都没想。 “在这里。” 立花流从兜里掏出那把黑色手枪,他没有靠近,只是扔了过去。 手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稳稳接住,下一刻立花流读取到了进攻的声音,但对方已经冲到了眼前,浅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的反应更快,下意识的向左偏移,躲了过去。 或许是没想到能被躲过,墨绿色的眸子拂过一抹诧异,但很快第二招就跟上,速度非常快,立花流也只是凭借着对方出招前的一瞬间想法,堪堪躲过。 然后第三招他就被对方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双臂被单手反剪禁锢,黑黝黝的枪口抵在了太阳xue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立花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即便知道这把枪里没有子弹,但被枪指着脑袋的滋味还是让他产生了一丝惧意。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青年冷笑一声,完全不以为意,“为什么救我,你想要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脑袋上的枪点了点,立花流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即便是没有子弹的枪,也能让他脆弱的脑袋物理开花。 但这个问题真难回答。 他只是想要保护误闯现场的倒霉弟弟,但他肯定不能如实说,否则自己做了这么多伪装就根本没用了。 立花流额角冷汗涔涔,这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有这么大力气,手好疼,头也好疼。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给你十秒钟,十、九、八……” 立花流的余光瞥到了青年银色的发色。 “七、六、五……” 这个颜色十分罕见,是天生的吗?和他的白色相似。 “四、三、二……” 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有这种发色,当时看到这人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倒是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一。” “因为……”那清亮的嗓音有些嘶哑,立花流垂下眸,额前的白色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一时看不出情绪,“放任不管,就像是对以前的自己见死不救。” 很意外的回答。 身后的青年眯着眼打量一番。 【白色的头发,是天生的?还是人体实验的副作用?】 人体实验。又是一个关键的词汇,难道这家伙的银发是实验的副作用? “我的发色是天生的。怎么……很惊讶吗?你不也和我差不多发色。”立花流偏过头去看他,对方没有反应,便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哼。” 一声不带感情的冷哼,被禁锢的手得到了自由,立花流龇牙咧嘴地揉揉酸疼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青紫痕迹。 杀意消失了,但还抱有警惕,一脸生人勿进,散发着冷气。 “你相信我了?” 银发青年慢慢回到地上铺着的床褥上坐下,手枪放在了一旁,瞥了人一眼,“他们不会派你这么弱的人来。” 多失礼啊,他好歹也练了几个月合气道了,虽然的确不怎么够看。 “喏。” 一个大塑料袋被丢到了面前,银发青年看了眼里面,有面包,饭团,和水。又抬头盯着眼前的少年,他忽然发现这家伙又矮又细。 立花流拉平的嘴角往下撇了撇,这人怎么回事,说他十六岁就算了,还说他又弱又矮又细!矮怎么了!他还在生长期!! “我下毒了,别吃。” 立花流不高兴了,他自己拿了一份面包和水离他远远地坐下,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小口小口啃面包。 他爱吃不吃,反正自己是饿的不行了。 面包啃到一半的时候,立花流听到对面传来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咕噜声,往嘴里塞面包的动作一顿,那人丝毫没有窘迫,扯过袋子随手拿了个饭团大口吃了起来。 哈。立花流勾起了嘴角。逞什么能啊。 “喂,怎么称呼。”立花流吃完了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没有称呼很麻烦啊。” 对方没有立即给与他回答,“Gin” “Gin?琴酒?” “你呢?” 抬头看到窗外明亮的月亮,立花流随口道:“你可以叫我月。” 琴酒眯起眼很不满,“这不是真名吧。” “哈。”立花流嘲讽一笑,“我说大哥,你自己也不是真名,再说我问的是怎么称呼,没问你名字。” 填饱了肚子,立花流站起来走到琴酒身边蹲下,在对方冰冷警告的视线中,不带丝毫惧意道:“伤口裂开了,我要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琴酒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鼻音,立花流并没有听到抗拒的声音,他就大胆地上手了。 “你恢复的好快。” 绷带全部拆开,擦伤的部分已经结痂了,肩膀和腹部的伤口也隐约看得到粉嫩新长出的rou。 这个回复速度着实让人惊讶,在结合之前听到的实验体,立花流猜测对方可能是经过某种人体实验才达到恐怖如斯的治愈能力。 照这个恢复速度,估计一周腹部的伤口都能完全恢复。 琴酒没吱声,他似乎已经对受伤习以为常,伤口抹上药都不带皱眉的,反倒是立花流忍不住倒吸冷气。 “……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这视线的压迫力还是很大的!顺带别在心里说他小只了! 琴酒的视线从他身上下滑落到青紫的手腕上:呵,真弱。 立花流撇了撇嘴,他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