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胡椒粉,春药 (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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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这个。”舒愠气呼呼的把桌上的清水煮鸡蛋推到一边,“难吃死了。” 她只是暂时瘸了腿,又不是刚做过大病手术,用不着食养。 佣人有点为难:“少爷说让您吃这个。” “让他自己吃。”舒愠咬牙切齿听着外面的动静 “告诉他们,吵死了,再吵我去跳楼。” 于是乎,听到这个消息的木郢咂嘴砸个不停:“我就说你把人惹毛了吧。” 宋凌誉低头,踢踏着地上那些刚冒芽的杂草,装不在意:“那怎么办?” “哄啊,咔嚓一下把人腿拽伤了,好好的因为你坐轮椅了,不哄怎么办。”木郢跟着踢地上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再装不在意,她就真跑了,女人心,海底针,没那么好琢磨,你以为她爱你爱的跟什么,其实刚动心,就你整天这死出,哪天跑了你就找不回来。” “还有,她外婆那病不是你给转院调医生治好的,干嘛让她外婆保密,一边替她外婆治病,一边又拿外婆当威胁,宋凌誉,你到底什么想法。” “就她昨晚上说那些话,等到她真恨你的时候你就该追悔莫及了。” 宋凌誉还在嘴硬:“她腿那是骨质疏松,跟我没关系。” “我管你,也不管她,她要跑了你再喊我喝酒我可不去,我媳妇儿不让。” , 宋凌誉进门的时候,舒愠气的就差把桌掀了。 她腿动不了,想自己拿吃的佣人又不让她下地,也不拿给她,饿的难受。 他轻叹:“哪这么大火气,你骨质疏松,吃点鸡蛋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你吃别的。” “我骨质疏松?”舒愠昂着头瞪他,“你不拽不就没事儿,我好好一个人,被你逼的坐轮椅。” 她本来还打算明天带小宋放风筝的。 这下好了,泡汤。 “吃了。”宋凌誉剥好蛋壳,蹲在她身前,只留一个干净的鸡蛋送她嘴里,“吃完这个想吃什么再给你做,起码垫垫肚子。” 舒愠偏头:“我不吃。” 用自己的手把她白皙的小手包裹起来,拇指轻轻碰她一下:“乖,吃一个。” 虽然他温柔,但挡不住舒愠心里的气,而且,他竟然还敢碰她,她的脚本来就是因为他才伤的。 舒愠故意摆架子:“我是你妈,乖什么乖。” 男人无奈起身,转去厨房倒生抽,又把鸡蛋切成块放进另个盘子里:“啧,怎么得寸进尺。” 这个妈他是绝对不可能喊的,在那个男人面前那是做戏,现在是她俩独处,根本不需要。 “这什么?”舒愠盯着碟子里黑乎乎的东西,怕他给自己下药,警惕询问。 “生抽。”男人解释,“放心吃,大过年的,这出不了人命。” 瞎说。 他养的那条小比特,夜里才刚吃了荤,昨晚云云哭个不停,大概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那么重的血腥味,舒愠都闻到了。 不然她为什么上楼?单纯犯贱,不可能的,还不是因为害怕。 舒愠没有动作。 她刚骂的那么凶,难保男人不会起杀心,说不准刚才的温柔也只是为了送她上路,而且他进厨房之前还说她得寸进尺。 睨她一眼,握着筷子夹起一块儿送进嘴里,当着她是面咽下去,男人问:“现在行了吧?” 看他没什么事儿,舒愠这才慢吞吞动筷,她还是不想吃的,但他一直看着,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一下也不眨。 抱着赴死的心,舒愠勉强吃了一口,之后就真香了,管他有没有毒,好吃不就行。 再说了,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好吃的毒药。 舒愠小心翼翼打探:“你放的什么?” 宋凌誉回答的格外平静:“胡椒粉,春药。” “……?” 就他那变态心理,下药这种事确实做的出来。 怪不得他刚才会试吃。 舒愠两眼一黑。 她知道别墅里宋凌誉放的确实有,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毕竟第一次的时候就是他给她下了药。 “你玩什么花样?我我我……我生理期啊!”舒愠欲哭无泪。 他怎么还真……? 宋凌誉靠回皮椅上,眉梢微扬,眯眼看她:“我口味独特,还刁钻,不行么?” 眼底都是戏谑。 确实够独特够刁钻的,竟然喜欢血染金针菇这种玩法。 舒愠朝他竖大拇指:“你牛,喜欢血染金针菇。” 金针菇? 他记得那东西直不起来,软趴趴的,很小一个。 是说他小?是说他硬不起来?还是这俩同时存在。 男人忽然冷脸:“舒愠。” 舒愠不解:“干嘛?” 然后就看见他起身,把自己扛到肩上往暖房走。 舒愠心里有点慌:“我去你来这么快啊。” 把人丢到床上,掰开她的嘴刚要解皮带,就见她鸡蛋没咽完,腿上擦着药。 宋凌誉又气又疼,所以伸手掐她脸,之后又把她抱回客厅。 舒愠是真被他弄迷糊了,问:“你到底干嘛?” 耳边随即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声音:“你该庆幸是鸡蛋保护了你,不然我就算只用你那张嘴也弄到明天。” 鸡蛋? 舒愠咂嘴,这才发现自个儿还没咽完。 所以他刚才是想自己帮他口,都已经掰开她嘴蓄势待发了,看到她嘴里有鸡蛋所以下不去手? 不是吧。 她要笑死了。 舒愠拿起一个没剥皮的鸡蛋,磕了屁股让它坐到桌上,对它膜拜起来:“蛋神。” 宋凌誉在后头看着,干笑两声,忽然伸手拍她脑袋:“你也磕一个。” 知道他窝了火气,自己再骂他肯定要罚自己,舒愠只能配合他。 “疼啊。”还没磕上去,舒愠就捂脑袋,“你这属于殴打欺凌,我要报警抓你。” 宋凌誉接着拍她:“你报。” 舒愠咬牙:“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下。 他就纯欠,欠到不行。 舒愠拍桌要抗议,刚用力要站起来,腿上立时传来钻心的疼。 怎么一玩起来就忘了自己的伤。 她坐回去,疼的龇牙咧嘴,眼泪直接掉下来。 佣人进来要往厨房放花,刚好看到,就问:“怎么了夫人?” 宋凌誉摆手让她离开,站在边上远远看着:“活该。” “宋凌誉。”舒愠呜呜咽咽叫他,“我疼,你赔我点钱行不行。” 光明正大的耍无赖。 他转身离开:“睡觉去吧你,我在梦里给你一个亿。” “睡醒给我。”舒愠朝门外那些黑衣人招手,“你们谁把我抱上去,抬上去也行。” 反正她是动不了。 宋凌誉刚走到楼梯,听她这么说,回头敲着栏杆,变着法引她注意。 可惜舒愠没听到,一直看第二排最中间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色眯眯盯着。 他好像很帅,正好她有点小钱,包养他不是问题。 以为宋凌誉已经跑没影了,舒愠抬手清嗓指他:“嗳,就你了。” “瘸到走不了了是吗?”宋凌誉踱步站在楼梯口,幽幽出声,“去拿担架,把她抬上去。” “好的少爷。”黑衣人应声,齐刷刷跑走一排,扛着担架进来,把她放上去就要抬,“少爷,抬哪儿屋?” 宋凌誉环胸:“停尸房。” 他都已经主动提醒她在了,她竟然装看不到。 当他死了吗? 这儿还有停尸房? 舒愠吓的闭眼:“我不去,我怕鬼。” 隔着担架,宋凌誉抬腿踹:“由不得你挑。” 因为他的动作,担架晃了两下,跟摇床一样,反正没踹到她。 舒愠瘪嘴:“那我明天变成鬼吃了你。” 谁让他走了又回来,撩小帅的功夫也没了。 “随便。” “那我挑个人保护我,我怕你弄死我,明天还得回来陪你。” “随便。” “好,你说的随便,我随便挑了。” 选了刚才那个觉得帅的让跟在后头,就被人抬着往停尸房走。 那间屋子确实放了尸体,不过放的是兔子,一窝,全死了,白天刚被小比特吓死的,它要吃,宋凌誉不让,被抬过去之后,舒愠问清楚了,让他们把小宋抱过来,给小宋吃了。 还额外吩咐佣人,让明天买兔子回来,做麻辣兔头吃。 人走之后,舒愠问墨镜男:“你们老板十九岁那年是从哪儿接回来的?” 墨镜男就站在外头,说不知道,让她睡觉。 屋里没床,她睡个屁。 她嘟囔:“我睡地板吗我睡。” 墨镜男告诉她:“夫人,我不想丢工作,我有老妈要养。”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舒愠没为难,又问:“你觉得你们老板对我是什么想法?” 他摇头:“夫人,少爷的事,我不敢妄议。” “哦。”舒愠让他开窗,她看星星,“你们老板明天会问你问题的,你告诉他,说我问他近况,问他手上伤究竟是哪儿来的,你会升职的。” “谢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