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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车开到一半,后车厢的弗雷德里克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惊得坐在前车厢的管家和佣人立马回头看向他,不过正在开车的佣人马上记起自己开车要看路,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什么?可是……我们再回头去取票就来不及了啊。” “没关系,大不了迟到一会儿,我们掉头吧。” “不行。” 佣人和管家想都不想就异口同声的否认了他的提议。 “哦?”他故意拖长了音,懒洋洋地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主人临行前,把他的票给了我,就在这里,所以我们没必要回去。” 管家居然真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票,弗雷德里克接过一看,嘁,是真货。 “是吗?不愧是奥尔菲斯,做事……总是这么让我放心。” 见他放弃了,管家尚且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不露破绽,佣人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弗雷德里克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默不作声的打开了车窗,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票子,头靠在车窗上,装模作样的打量着门票,突然,他手一松,门票顺着风刮出了车窗,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吓得正在开车的佣人一脚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减速,停靠在了路边。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作曲家还坐在原地淡定的感慨,连头都懒得回一下,看都没有看一眼。管家则雷厉风行地下车,顺着门票的方向追出去了,留下他和懵了的佣人共处一室。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似乎是不想气氛太过尴尬,还是想和老板娘搞好关系,佣人弱弱的先开口了: “夫人……不……克雷伯格先生……” 弗雷德里克不喜欢别人叫他德罗斯夫人,所以佣人只会在私下里称呼他为夫人。 “我渴了。” “啊?” “我渴了,你下车去给我买瓶水吧。” “哦,哦,好的,没问题。不过克雷伯格先生,你要留在车上等我回来。” “当然,我还等着去看音乐会呢。” 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店铺,夫人是出了名的挑剔,随便买瓶水给他肯定会被嫌弃,所以得去那种外表看上去很整洁的店铺,买一瓶带牌子的水。 他很快锁定了一家距离稍远的店铺,下车小跑着靠了过去,突然记起自己没拔车钥匙,转过身再想去拿车钥匙时,却发现弗雷德里克已经从后车厢转移到了主驾驶室,那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来就坐在主驾驶室呢。 “啊?不是,克雷伯格先生?!!” 弗雷德里克淡漠的瞟了他一眼,就掉动轿车,朝着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了。 “不是!别!大哥!大哥!!不要啊!!” 身后的男人绝望的呼喊声、呼啸的风声和引擎发动的轰鸣声都一并被弗雷德里克屏蔽掉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踩在油门上的脚越来越用力,车速越来越快,他感觉头脑发热,被一种愤怒怨恨的情绪绑架了,满脑子除了奥尔菲斯可能背着他出轨这件事以外,什么都无法思考。 刚才他稍微试探了一下管家和佣人的口风,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仆人遵从了主人的指示,穿一条裤子合伙哄骗他,故意把他支走。 不管此时回家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选择不做缩头乌龟,亲自回去面对。真奇怪,对吧?明明他是一个不够坚强的人,明明他怕极了噩梦成真,明明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但他还是选择了戳破窗户纸,选择了推翻牌桌,选择了从美梦中醒来。 如果从后视镜来看,可以看到作曲家漂亮的脸蛋已经气到变形,影响了他的美貌。不过就算让奥尔菲斯看到了,对方也只会满心欢喜地捧着他生气的脸,夸他可爱…… 骗子。 因为主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汽车在到达目的地欧利蒂丝庄园的大门时,车速太快一时停不下来,没刹住车,撞在了栅栏上,把那坚硬的铁门撞出一个坑。但弗雷德里克已经不在意了,他连车钥匙也不拔,车门也不关就直接去敲门了,开门的佣人看见是他,居然还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拉住门拖延时间不让他进来。 “克雷伯格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佣人扯着好大嗓门傻傻的喊起来了,明显是在给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给我让开!” 此番cao作不就是在明说:奥尔菲斯在里面干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吗?!弗雷德里克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不管不顾的挤进了门缝里,推开了拦路的佣人,气势汹汹冲进了进去。 “奥尔菲斯.德罗斯——” 他没想到是在宴会厅,不是在卧室就看见了奥尔菲斯,桌子还摆着两个没来得及收拾的杯子,小说家衣装整齐的坐在他最常坐的位置上,还算淡定的面对他。 “弗雷德里克?你怎么提前回来了?音乐会……” alpha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自然,但omega根本没在听,他一进来,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人,先是看了桌子底下,然后就是窗帘后面…… “你怎么了?弗雷德,你在找什么?” 意识到他在找人,奥尔菲斯猛地站了起来,拦在他面前,但他这副有鬼的模样却只能让事态更糟。 弗雷德里克根本不理他,越过拦路的小说家,直奔走廊区域的柜子。 “等等,你要干什么?!” “别拦我!滚开!” 就在他的手即将摸上柜门时,奥尔菲斯突然做贼心虚般抱住了他,一边说温言软语的好话一边强行拖着他往楼上走。 “亲爱的,我想你累了,我带你上楼休息一下吧……” 以往这招总能奏效,但今天,彻底急眼了的oemga毫不留情咬了一口alpha的耳朵,用尽全部力气撞开了对方,趁alpha没缓过来时转身一把打开了柜门。 一个矮小的男人蹲在衣柜里,长得还不赖呢,唇红齿白,圆圆的杏眼,就是穿得很寒酸破旧,脖子上戴着omega独有的颈环。此时这个不知为何要躲在衣柜的omega,用带着三分无辜六分尴尬的表情,居然还敢弱弱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我说我其实跟你老公不熟,你信吗?”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其余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无比紧张的看着弗雷德里克,彼此交换着慌乱的眼神。 “这是误会,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alpha在他身后疯狂尝试组织语言,尝试发挥他的职业特长,现场编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继续哄骗他。 弗雷德里克转过身,面色冷的像刮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开口的声音却很温和,平静。 “我听你解释。” “……” 真的发现alpha出轨,从衣柜里找到了小三,他反倒冷静下来了,像是被从头顶倒了一桶满是冰块的冰水那样感到一阵冷意。他越是感到崩溃,越是无法接受现实,反而会表现出一种惊人的冷静。但其实这只是他的精神世界即将倒塌前的信号,如果再得不到安慰,他很有可以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一向妙语连珠的小说家偏偏在这时卡壳了。其实小说家本来张嘴就要下意识撒谎,却在看见作曲家眼底沉积的悲伤时说不出口了。 “……” “什么时候开始的?” 答不出来,那就是默认了。 弗雷德里克努力压制着即将翻涌出来的眼泪,尽力使声音听上去自然平和,不带哭腔。 “……从查出你怀孕的那天。” “哈……那么早就开始了?奥尔菲斯,你不是说你不会这么做吗……” “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继续恶化下去,我必须做点什么,不然我就浑身难受,心烦意乱……” “他是谁?” “本杰明.贝尔康,今年二十岁。” “然后呢?” “没了,我记不住那么多的资料。” “那么多?你还有几个?” “我今天下午还要再见两个。” “两个?!还有两个?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和他们清清白白,什么阴暗龌龊的事都没有做过吧?” “我……亲爱的,你听我解释,别激动,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放软语气,伸手想去摸对方的脸,想把人抱进怀里,却被打开了手,弗雷德里克的眼底还是蓄起了泪水,悲伤欲绝的朝他喊道: “你在外面乱搞就算了,怎么可以带到家里来?!” alpha本来还想放低姿态先把人哄好了再说,却被对方的暴言惊掉了下巴,不光是他,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的男人也瞪大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发展打得不知所措。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奥尔菲斯用一种不像他的声音轻声问道。 “那不然呢?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支开我?为什么要和他单独会面?为什么要瞒着我,让他躲起来?” “我没有出轨!” “是,你没有。二位自便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退。” “弗……” 高傲的作曲家即使红了眼眶也不肯低下头颅,弗雷德里克冷漠的笑了,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太过决绝,以至于奥尔菲斯想出手挽留,却看着那冷硬疏离的背影感到怄火,也赌气的一笑,放下了伸出的手。 “……德罗斯先生,你不赶紧追出去吗?” 意识到自己的存在闯祸了的男性omega讪讪的提议,却被奥尔菲斯烦躁的驳回了。 “不用,反正他也没地方可以去,早晚会回来的。” 他瞪着弗雷德里克离去的身影,故意大声说这句话,他还在静待无处可去的作曲家为生计低头,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远处那孤傲的高岭之花的枝干突然生生折断了。 弗雷德里克连倒下的身姿都是那么多轻盈,那么优雅,就像凋零的花瓣那样轻柔、缓慢地坠落在地。 “弗雷德里克?” 奥尔菲斯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朝倒地不起的omega跑了过去。 “呃……啊……” 倒下的弗雷德里克痛苦的紧闭双眼,身体小幅度抽搐着,发出了几声意识不清的呻吟,两腿之间的衣裤布料逐渐洇出血色。 看见源源不断的血色蔓延在omega的下半身和地板上,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流产。 他怎么能忘了呢?医生说过不能刺激omega,不能让omega有太大情绪起伏,他怎么能忘了呢? 小说家当即慌了神,伸手要把人背起来冲出门去,结果他的手刚碰到对方时,已经痛到神志不清的弗雷德里克却还嫌恶的推开了他。 “别碰我!我可以……自己站起来……” “别闹了弗雷德里克!情况紧急,让我抱你进车,我们赶紧去医院!” “用不着你管,我就是死了,也不想再跟你产生任何瓜葛……” “呃,这位先生,你还是让他送你去医院吧。” 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好心出言相劝,但倔驴一样的作曲家还是死不低头,非要自己扶着桌子站起来。奥尔菲斯失去了耐心,故技重施,直接弯腰把人扛了起来,不顾肩上的人对他又捶又骂,一路抗进了汽车里,开车送往医院。 这已经是他们今年来第三次踏入同一家医院了,而且每一次都无比狼狈。 第一次来,omega濒临死亡,alpha也没好到哪里去,右手皮肤里镶进了玻璃碎片,整只手血流如注。二人还都面如土色,身上沾着呕吐物。 第二次来,夫妻俩浑身沾满了对方的味道,omega浑身没一块好地儿,屁股更是惨不忍睹,来的时候还一直难受的捂着肚子。alpha则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精神状态不比疯子要好多少。 第三次来,他们俩一个上半身全是血迹,一个下半身全是血迹。当alpha扛着omega进来的时候,前台的接待员吓得以为是发生了杀人事件,惊声尖叫起来,把不知所以的一般民众也惊到了,导致一楼大厅一片混乱,不少病人因为着急着想逃跑,发生了踩踏事件,踩掉了彼此的输液管。 孩子理所当然的没了,没有人会感到意外,了解过他们夫妻情况的医护人员都在静待他们的再临。只是没想到,过去每次来时,尽管狼狈却恩爱无比的两人,这次再来时居然完全是另一副嘴脸。 omega因为受了刺激,提前流产导致血崩,现在又一次躺在病床上一边输血,一边对自己的alpha怒目而视。 刚入职没多久的小护士们一直很记挂这对恩爱模范的新婚夫妻。原因很简单,这是小姑娘对美好婚姻的憧憬,而且他们二人的颜值都还高的离谱,站在一起时吸引无数目光,完美符合童话故事里俊男美女的搭配。所以当这对夫妻疑似闹矛盾,小护士简直比当事人还要上火。 “哟,怎么啦,吵架了?” 汤米医生再次拿着文件笑眯眯的出现在病房里时,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他,omega背对着人躺在里面,alpha站在窗边阴沉的看向窗外,一看就是吵架了。 没人理他,他倒也不恼。作为在AO信息素科做了快三十年的老手,AO情侣夫妻吵架闹矛盾数不胜数,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他动一下眼皮。 “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应该之间把话说开,一直憋在心里不但没有用,还会越拖越严重。建议你们好好谈谈,谈好了我再进来……” “我没有出轨。” 汤米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奥尔菲斯冷不丁突然来这么一句。 原本死气沉沉躺在床上的弗雷德里克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那样,突然翻身爬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和别人见面?!还把他藏进衣柜里!” “你们聊,我不打扰了……” 医生识相的自己走了,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我没有办法解释,但是我真的没有出轨,如果我真的出轨了,为什么你不是在捉jian在床,而是在客厅里发现了他呢?” “这个重要吗?说不定你们只是想先喝两杯再进入状态呢?” “我只是和别的omega坐在客厅里谈话,你都要怀疑我出轨?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可是我们当初不就是这么搞到一起的吗?!” “你和他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了?都是男性omega,除了脸不同,别的哪里不同?嗯?奥尔菲斯,哪里不同了?比起我,他还不用你那么麻烦的照顾,还能生孩子。” “你闹够了没有!那在你眼里,我和别的alpha有哪里不同?” “你……” 哪里都不同,他是知道的。奥尔菲斯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弗雷德里克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他们曾患难与共的瞬间。对方对他的好是真的,可是alpha的出轨也是事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后给了一次解释的机会:“他是谁?你为什么要跟他谈话?” 可惜,他还想挽回,小说家却冷冷的回他:“我没法解释,但我真的没有出轨。” “呵,哈哈,哈哈哈……” 作曲家病态的笑了几声,表情扭曲而疯狂,但马上,刚才汹涌波涛的水面回归平静。他用刻板无波动的声线说道: “既然你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我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一直理直气壮,没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奥尔菲斯马上激动了起来。原本他双手抱在胸前,倚在窗边冷笑着,现在站直了身体也放下了手,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病房上的omega。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意识到你在说什么吗?离开我你将一无所有,你的身体需要我的帮助才能维持健康,就算如此,你还是要离开我?” “对。我就是不活了,也不想再待在你身边,像个傻子那样,一次次相信你的鬼话,再一次次被你欺骗。” 奥尔菲斯厌烦至极的恶狠狠的重复道:“我没有出轨,真的没有!” 在这个世界想甄别一个omega有没有出轨很简单,只有化验血液中的alpha信息素就好。但alpha的清白无法证明,也无需证明,一般没有omega会特别追究这个。不过现在,奥尔菲斯就要因为无法证明自己是否清白而玩完了。 因为他的信誉值本就低的离谱,有多次鬼话连篇撒谎诓骗他人的前科,所以omega根本不信他的话。 “离婚后你就可以尽情放纵了,也不用背着人了,岂不是很爽?” “不,你听我解释,我……” 奥尔菲斯终于着急了,因为他发现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他的掌控,刚刚流产的omega不但没有虚弱地躺在床上流着泪向他示弱,反而强撑着一口气,嘴唇和脸色都苍白如纸,也要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跟他离婚,而且完全不像是在闹着玩。 他知道自己理应对刚刚流产的omega温柔一些,可是被冤枉被扣屎盆子的感觉很不好受。自己这辈子明明一向洁身自好,没跟弗雷德里克以外的人上过床,可是对方却认为他是个yin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渣滓。 为了挽回自己的婚姻,和不堪一击的脆弱好丈夫形象,小说家意识到再不摊牌就覆水难收了。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没有出轨,在今天之前也没见过那个人。但是你听我讲完后不要生气,也不要告诉爱丽丝。” “现在再解释?晚了,我不想听!你……唔唔唔……” 奥尔菲斯直接捂住了弗雷德里克的嘴,强制他听完自己讲话,马上遭到了对方的反抗,作曲家又掐又掰他的手指头,但他却无动于衷,随便对方折腾也绝不松手。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我就想要治好你的身体,让你能早点回归正常人的水准。于是就想重启实验,研究出治好你的药剂,今天你看见的那个人不是我找的情人,而是我约好的实验对象……” “唔唔唔!” 作曲家听见实验这个词后马上应激了,就算被捂住嘴也推搡着伸手要去打人。 “别动气!听我解释!我知道你和爱丽丝不会同意,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因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没办法在庄园里重启实验,所以我只是和人合作,做正规的药剂实验,我给钱,他们拿钱试药,今天你看到的那个omega就是拿钱办事而已,我真的没有出轨!” “唔唔唔?唔唔唔唔?”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不信的话,我把和医院合作研发药剂的文件拿给你看,我现在就可以去找那个omega回来对质。” 他捂得太紧了,手掌底下的人本来就因为贫血面色惨白,现在都有点发青了。于是他赶紧松手,弗雷德里克听了他的解释,才慢慢冷静下来。 小说家紧急派人把他藏在书柜底部的文件拿到医院来,还叫人把他最近见的几个实验人员花钱请了过来。还逆向思维思考:既然他作为alpha没办法靠验血证明清白,但误会是他情人的男性omega可以。他甚至大手一挥,花钱请今天下午造成误会的那个omega做了验血报告,拿给作曲家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出轨。 弗雷德里克皱着眉,还是有点不信他:“你会这么好心让实验品拿钱办事?他们不是你请的演员?” 奥尔菲斯耸耸肩,直言不讳道:“我不惜花钱请十四个演员骗你?” 呵,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可是奥尔菲斯,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我当然在嫌弃这样做太慢了。明明有现成的捷径不走,偏偏要绕远路……弗雷德里克,只要你点头,我们立马走捷径……诶呦!” 他挨揍了,因为再次想要重启庄园实验的邪念。 “你再敢去搞什么人体实验,我们就离婚。因为我看见你就恶心。” “好好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见他认错态度不错,也确实没有出轨,弗雷德里克心头的一股火才总算消了。但他靠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奥尔菲斯,其实以你的人力资源,早就可以像现在这样想办法研究治好我的药了。为什么你现在才做?” 奥尔菲斯被他问住了,心虚的别开了视线,嘴硬的反问他:“你不是天天妄想骑在我头上,把我不当回事吗,怎么只是发现我有可能在出轨就崩溃了?”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离不开你,如果你出轨了,我就完了。” alpha像是早就清楚他的回答那样小声嘀咕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不想给你摘下枷锁……”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 弗雷德里克听清楚了小说家刚刚说了什么,他感到气愤又无语,感到之前与alpha的恩爱亲热,都是对方在圈养他使用的手段,明白了对方有能力治好却放任自己的病情不管,就是为了让自己更依赖他…… 他想要发火,想骂几句很难听的脏话,想给对方一拳,可是接下来奥尔菲斯的话又让他感到无措。 “……我怕一给你自由,你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说家明明是在向他坦白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面,可是表现出来的状态却不对劲。他好像很烦躁,很不安,来回踱着步皱着眉,可是看上去又有点可怜。 “我不想放手,不想给你自由,想要你一辈子都只能困在我身边,一辈子都离不开我。可是……” 奥尔菲斯深吸一口气,用包含浓厚粘稠的深沉情感的眼神看向了他,但很难说眼神中是爱意更多,还是占有欲更多。 “我原本想维持这种状况一辈子的。可是那天在医院,我看着你因为身体残缺而伤心,却又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我觉得我必须得放手了。可是我又担心你会离开,所以就抱着试试的心态重启了实验。” 弗雷德里克费劲的眨了眨眼,被对方一直压抑的沉重阴暗的占有欲和情感吓到了。 奥尔菲斯居然真的曾考虑用信息素拴他一辈子,哪个正常人会使用这种歹毒的手段,就为了绝对掌控自己的妻子不会离开? alpha看到自己把人吓到了,暗自感慨还好没有把话说全。其实他的原计划是先把omega脖子上的项圈放一半,如果发现omega获得自由后会毫不犹豫的离开,那他将会马上再把剩下的一半套牢在对方身上,后半辈子都再也不会松开一丝一毫。 作曲家神情复杂的打量着他,这让奥尔菲斯的内心感到煎熬。他自知理亏,可是又希望心爱之人能给他一个安心的答案,最好是许诺永远不会离开,许诺会一直陪着他。可是弗雷德里克在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得出了一个他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 “奥尔菲斯,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