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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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沾衣又一次失踪了。 这次他倒是没走得那么干净,秦淮一觉醒来,枕边除了他自己那块丢失的玉佩,又多了一枚鎏金木梳子。 秦淮自然是转手就把梳子给扔了。他缺席了两天的cao练,趴在塌上喝退烧汤药,边喝边咬牙,差点将一口白牙咬碎。 允了叶沾衣进来的那几个小子被他打发去领军杖不提,他放出去的探子,没几天纷纷无功而返:谁也没能打听到“藏剑山庄叶沾衣”的一丁点消息。 秦淮休整了几天,身体一养好,就迫不及待地骑着高头大马出街去了。 正是深秋,街面上秋叶飒飒,金红两色洋洋洒洒在湛蓝的天空中铺开,与红衣银甲的将军最是相配。 秦淮从街上打马而过,面前忽的落下一枝金灿灿的桂花,正正好落在他怀里。 他拉住了马,抬头向上望,只见二楼栏杆边倚着两个姑娘,见他望过来,用小绢扇掩着半边脸,亮晶晶的眼忐忑地盯着他。 秦淮也笑,拈起桂花枝条轻轻一嗅,引得两个姑娘吃吃笑作一团。 他将花枝别在辔头上,朝上边潇洒地挥了挥手,马蹄声哒哒重又响起。 笑得好看又自如的年轻将军向来是很受欢迎的,秦淮嗅着桂花清甜的香气,只觉得心情终于轻快了些。 这般平淡的日子就这么流水般过了两个月,一切仿佛已经回到了正轨。 这日,驻守边防的兄弟们换岗回来了一些,府里热热闹闹办了场骑射比赛。秦淮拨得头筹,被同袍们簇拥着要他请客。他自然是豪爽应下,招呼弟兄们一起去酒楼接风洗尘,喝个痛快。 一帮人前呼后拥地冲进酒楼,秦淮高高举着他的奖品——一捆做工精良的马鞭,正笑得开心,眼角余光忽的扫到一抹熟悉的金色。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在拥挤的食客中找寻方才瞥见的那抹金色。 这一找,还真被他看见了。 同袍们都被吓了一跳——秦淮忽然神色狰狞地推开围绕着他的众人,几乎是冲到角落里一张小桌前:“叶沾衣!!” 桌旁的藏剑怡然自得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抬起头,被酒水浸润得晶亮的薄唇轻佻地翘了起来。 “你、你——”旁边那么多人看着,秦淮准备好的大段指责怒骂的话只能堵在嗓子里。 叶沾衣撑着下巴,也不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暴怒的秦淮,神色一派悠闲,好似在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 身后有同袍跟了过来,诧异道:“咦,这不是浩气盟的钰公子么?” 秦淮一愣。 说话那人正是此次刚从边关撤回的一名斥候,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钰公子前些日子的帮衬。” 叶沾衣轻笑了一声,将视线从秦淮身上移开了:“不必多誉。” 那天策斥候攘了秦淮一把:“老秦原来也认识钰公子?你俩……”他似乎是看出了秦淮情绪不好,犹疑地住了口。 叶沾衣却面不改色地笑道:“之前与秦兄弟闹了些矛盾,今日仓促之下准备不当,择日在下必备厚礼登门致歉,秦将军以为如何?” 秦淮浑身一僵,一看他眯着眼笑,便觉得他像只大狐狸,在愉悦地甩着尾巴。 叶沾衣的言外之意他怎么会听不出来?秦淮咬咬牙,挤出丝笑容来:“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 斥候闻言,已经热情地邀请起叶沾衣来:“既然如此,公子不如一同来参加接风宴吧。” 其他从边关回来的将军们显然也是认识他,七嘴八舌地邀约起来。叶沾衣施施然站起身,居然就答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淮就这么恍惚着被他们簇拥着进了雅间,他抬眼一看,顿时一个激灵:叶沾衣居然就在他斜对面落座了。 秦淮几乎要从坐垫上蹦起来,可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之前大庭广众之下推开众人已经是十分失态——他只得坐如针毡地盯着面前的酒樽,强压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 他垂着头,自然没发觉叶沾衣自落座后,便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有人向他敬酒,藏剑才移开了视线,客气有礼地执起金樽。 敬酒那人道:“多亏了钰公子的情报,这次咱们才能打那么一场痛快的胜仗!” 叶沾衣喝了酒,淡笑道:“盟中交待的任务,哪里敢松懈半分。也是各位将军英武非凡,方才大胜,在下只不过提供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 另有人道:“钰公子不必谦虚了,谁不知道那情报难取,还是亏得公子轻功了得,踏雪无痕……” 叶沾衣也不反驳,他大方举起酒樽,朗声道:“各位弟兄,为了这次的大胜,喝!” 觥筹交错间,叶沾衣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很快成为了酒局的焦点,反而是比赛中拨得头筹的秦淮被众人忽视了。 秦淮倒巴不得如此,他低着头一杯杯喝着闷酒,耳朵却竖得尖尖的,从旁人的聊天中截取了许多信息。 他们并不知晓叶沾衣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浩气盟中神出鬼没的“钰公子”,这次是奉谢盟主之命,带着窃取的敌军情报前来助阵。 秦淮又喝了口酒,只觉得胸中郁气蓬勃,几乎要顶开他的唇舌。 什么浩气盟的堂堂君子?我呸! 天策端着酒樽的手有些抖,他想到叶沾衣恶劣的作弄,心中便是隐隐的畏惧。而耳边隐隐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有礼而幽默的应答,他又不由自主想起藏剑伏在他耳边低沉急促的喘息。 这样潇洒风流,谈笑自若的人物,曾经也将他压在榻上,激烈而蛮横地媾和——秦淮思及此,竟觉得有些心乱。 他放下酒杯,心道自己是喝多了。秦淮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又搓了搓滚热的脸颊,想让昏沉的脑子清醒一点。 几乎是同一刻,叶沾衣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了过来,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正热。秦淮只顾着偷听,一个不注意喝了太多酒,却已经是有些醉了。 忽然一股带着香气的风扫过他鼻端,秦淮抬起醉眼向一旁看去,却是怔愣了一下。 ——他倒是忘了,军中苦肃,休沐时出来喝花酒,自然是少不了要点些歌伎陪酒的。 那琴女眨眨眼,熟稔地向他贴过来:“秦将军。” 说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秦淮醉得已是不知今夕何夕,又因烈酒壮胆,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挑衅般地伸手搂住她的肩。 叶沾衣不许他做什么,他倒偏要做了。叶沾衣凭什么管他?! 美人肤若凝脂,又带着丝凉意,醉鬼贪凉,又将她往怀中揽了揽,下意识地顺着脂粉香气将沉沉的脑袋抵在她肩上。 恍恍惚惚间,有人掰开他的手,半拖半拽地把他拉起来,就搀扶着他向外走。秦淮隐约听见同袍的声音:“这小子平时不挺能喝的……哎,真是劳烦您了……” 谁?他想睁眼,强撑着将眼皮掀开个缝,却只觑见自己银亮的靴尖。 “我要回家……”他喃喃道。 秦淮又将眼闭上了。扶他那人手上倒很是温柔有力,步子却大,秦淮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秦淮身怀“秘密”,从不敢让自己喝醉,即使醉了,酒品也是极好的——不吵不闹,只显出困乏的模样。旁人一碰他,他便说想回家。 扶他的那人却是将他的要求抛做耳旁风,秦淮有些急了,上手攘他。这醉鬼力气倒也大,一把将人推开了,秦淮抬眼一看,脸上的潮红都褪色了不少。 “你……怎么是你?!” 天策转头就想走,后背却被人推了一把,他本就步伐不稳,当即被这一推推进了一旁敞着门的客房。 客房没有点灯,紧随而来的人关上了门,屋内立时陷入一片昏黑。秦淮焦虑不安地后退着,想摸枪,手伸到背后却摸了个空。 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在耳内聒噪,吵得他愈发心慌。秦淮又小退一步,腿弯忽的撞上什么硬物,绊得他一下子跌坐在一片绵软之上。 原来是客房里的床。 秦淮心中的不安轰然炸响,喝下去的酒仿佛都化作了冷汗流了满身。他腿脚在酒精中浸得酸软,挣扎着想起身,却忽然僵住了身体。 “你怕什么?”叶沾衣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地响了起来。 藏剑修长的五指正按在他大腿上,离腿根只是毫厘之差。他凑得是那样近,秦淮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纤毫毕现的睫毛。 屋内昏暗,只走廊投进点点烛光,他看不清叶沾衣的脸,只能看到他瞳仁闪烁的光辉,全是汹涌而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秦淮感到自己被挑衅了,他猛地打掉了叶沾衣的手,低吼道:“滚开!” 叶沾衣只是默默直起身,身子完全没入了阴影中。 秦淮还迷迷糊糊的,叶沾衣不来动他,他呆坐着安静了片刻,嘟囔着就要起身:“我要回去了……” 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愣了愣才明白,是叶沾衣忽的上前一步,按住肩将他掼倒在被褥间。 秦淮心脏怦怦直跳,他挣扎着要起身,叶沾衣却牢牢地按住了他。秦淮早知他力气大得惊人,却没想到能大到这个地步,他的肩膀都被抓得隐隐作痛。 叶沾衣一腿跪在床沿上,另一条腿就挤进天策垂下的两腿间,膝盖发力顶着他裆部,使得他鱼一般弹动了一下。 他松开按住他肩膀的手,转而死死地捂住了天策的口鼻。 秦淮猛地一窒,下意识去掰他的手腕,酒意统统化作虚汗冒了出来。叶沾衣任他挣扎,慢慢俯下身去,长发绑作的马尾从肩头垂下,落在秦淮颈侧。 秦淮掰不开他的手,转而挥起一拳就砸向他的脸,然而叶沾衣的手滑进他宽松的裘裤一捏,他立刻就老实了。 往常,他总是要调笑一两句的,这次却没有出声,手指粗鲁地碾弄着茎体,力度并不让人舒服,反而有些刺痛。 秦淮强忍着没吭声,握住叶沾衣的手腕,却又不敢用力扯,怕叶沾衣下手一个没轻没重—— 他渐渐呼吸浊重,有些难堪地起了反应,阳物硬热地顶着叶沾衣的手。秦淮下意识想合拢腿,却又被叶沾衣撑开,他想挣,却忽然白了脸色,咬紧嘴唇。 下身一阵疼痛,叶沾衣硬生生递了两根手指进去,还在得寸进尺地向里探,指节弓起,撑大了本就紧窄的女xue。 “滚——”秦淮低低地痛呼,却阻挡不了叶沾衣沉默而坚定地向里扩张。 他在xue道中摸索一番,并指一点,当即让天策呼吸骤然一顿,xuerou拥挤上来裹挟着手指往外推。 叶沾衣的手指再往里探,慢慢摸索着加了第三指进去,秦淮鼻息粗重,脸颊guntang,蹙着眉偏头咬住被褥。 xue里溢出的水浸湿了叶沾衣的手掌,他随手蹭在天策胸膛,衬得那乳rou莹润饱满。 秦淮的胸肌练得很漂亮,柔软而不女气,满是力量感。偏偏在男人的掌下,只落得个被揉来捏去去的下场,两只暗色的乳尖可怜地立着。 耳闻叶沾衣嗤笑一声,秦淮面红耳赤,张嘴欲辩欲骂,却被他手下的动作捣弄得阵阵发抖,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他只得无措地半弓起身,伸长了胳膊去够那人在他身下作乱的手,没成想摸了一手冰凉粘滑的液体,臊得他触电般又缩了回去。 意乱神迷间,他下身一空,紧接着有硬热的东西抵了上来,蹭着横流的yin水就往xue里送。 秦淮扭腰挣扎着躲避,叶沾衣一手掐住他紧窄腰胯,一手扶稳了自己阳物,稳定而缓慢地插进扩张后的xue道中。 到底不是男子身上应有的器官,不管第几次cao进来,那处都紧小得让他皱眉。叶沾衣拍了拍天策的屁股,抓了满掌紧绷的臀rou,揉着向一边分开。 秦淮疼得满脸是汗,脸色煞白,唯有鼻尖眼角是红的。 “叶沾衣……啊……叶沾衣!你!” 他疯了吗?!秦淮恨恨地想。 叶沾衣使的力道极大,几乎是不管不顾地cao他,然而他的手又只是虚虚地握着天策的腰,只是在秦淮挣扎着向外蹭开时,将他拽回来狠狠按在昂扬的rou杵上。 只这么重复了几次,秦淮就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他狼狈地揪住叶沾衣的领子,喉头滚动着,快要压抑不住又痛又爽的呻吟。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秦淮咬着牙,叶沾衣今天简直就是疯了,没有调笑,也没有抚摸和亲吻,他甚至不再顾及会被人发现,把天策固定成一个姿势就是发泄一般的抽插。情事漫长而激烈,渐渐变得好似折磨。 叶沾衣已在他身体里射过一次,秦淮也痉挛着丢了两次精,几乎已是腰酸背痛,手脚发软,他仍紧紧地按着他,没有一丝一毫要结束的意思。 他怎么了?他有病吗?他……是在生气? 秦淮一激灵,被快感刺激得有些麻木的脑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 他攥住叶沾衣领子的手收得更紧了,接踵而至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地发抖,可他仍紧紧抓住了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他喘息着,扯着叶沾衣让他低下头来,脸上带着讥讽般的笑:“叶沾衣!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叶沾衣的动作一顿。 这突然的停顿已然出卖了他,秦淮忍不住笑出了声,叶沾衣的东西还抵在xue心,射出的jingye也满满当当堵在他肚子里,可他却感到大胜般的爽快。 断断续续的笑声夹杂着喘息溢出秦淮的喉咙,叶沾衣依然沉默着,没有动作。 秦淮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累极了,索性松了两只手,摊在床上。 “你上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天?”他忍不住要嘲笑他,要挖苦他,“真丢脸啊叶沾衣……好一个路见不平的大侠客,现在看你怎么办哈哈哈……” “是,”叶沾衣忽然道,“是,我生气了。” 秦淮一噎。他没料到他会承认得这么爽快,嘲弄的话堵在了嗓子里,笑容僵在脸上。 他愣愣地望着叶沾衣被昏暗夜色浸透了的身体,耳边心跳声越来越大。 对视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忽然,叶沾衣俯下身,低声道:“秦淮,跟了我吧。” 秦淮下意识咽了口口水,他移开视线,紧接着又恼怒地移回来,瞪着叶沾衣。 “给老子滚开。”他压着嗓子道。 叶沾衣冷着脸。 “不。”他说。 话音刚落,他狠狠将自己撞上深处的xue心。 秦淮猝不及防发出一声闷叫,叶沾衣将他抱起,把他按在自己腿上。rou杵撞在宫口,刺痛和酥麻迸发开来,他下意识伸手撑住了叶沾衣的大腿。 不多时,秦淮的裤子已经在颠弄中滑到了脚跟,光裸的腿上满是青紫的指印,地上免不了淋淋沥沥滴上了许多yin水。 他张开嘴喘息,口水止不住地流出来,叶沾衣揪住他散在脑后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来,继而凑过去咬他湿漉漉的下巴。 秦淮禁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叶沾衣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他抱在腿上,cao他,笑他,作弄他。 秦淮并不是一个不善忍的人,他从疾驰的马上跌下也不会吭一声,可情欲带来的痛痒是那般隐秘难堪,他不知不觉间又红了眼眶。 叶沾衣将他两腿分得更开,秦淮跨坐在他腿上,焦躁难耐地试图起身,靴子尖儿抵在地上,小腿肌rou紧绷。可他泄身太多次,力气哪里比得过叶沾衣,被死死地钉在藏剑滚热的阳具上,随着顶弄起伏颠簸。 rou杵一次次撞在窄小的宫口,带来阵阵刺痛与过电般的快感,秦淮忽的感到下腹一阵不适,他脸色一白:“放开我!我要……我……唔嗯!叶沾衣……哈、叶沾衣!” 叶沾衣抬头看他,满脸的汗,秀美精致的五官冷淡极了,这样的他比起笑眯眯的模样更具侵略感,秦淮心里一慌,忽然害怕起来。 ——看他的模样,是真的会不顾讨饶地把他弄死在床上。 抽插没停,秦淮又是一个激灵,方才白下去的面色迅速地红了:“我想小解……别插了!” 不该——不该喝那么多酒!他悔恨不已,可为时已晚。叶沾衣仿佛没听到他低声下气的请求,仍是摆动腰肢,一下下有力地撞着天策的xue眼。 秦淮走投无路,实在被逼急了,也不扶着他的腿了,抬手去掐叶沾衣的脖子。 叶沾衣不慌不忙,手掌用力地按在他小腹上。秦淮哆嗦了一下,手上失了力气,又被他顶得向前一扑,倒像是伏在怀里揽着他的脖子了。 叶沾衣的手暧昧地拂过阴蒂和会阴,骈指在他脐下一点。 怀着他脖颈的胳膊骤然收紧了,水声蓦的变大,几乎盖过了rou体的碰撞声。 “吹水了。”他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着,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着这让人尊严尽失的事实。 秦淮眼泪止不住地流,脑中一片空白,可空白并不是完全的空洞,而是被染上了情欲疯狂粘稠的色彩——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也在这羞辱之中获得了令人颤栗的高潮。 “我曾经问过你会不会怀孕,”叶沾衣的口气仍是淡淡的,他揽着他的腰,声音放得很轻,“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