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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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没和丸井聊多久。 他本来想再问问丸井先前在训练室提过一句的“大交易”,但没等他做个铺垫,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 仁王对人的气息敏感,隔了很远就注意到几米外的视线。他自然而然停下话头,等着看过来的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是个漂亮的男孩,气质有些怯生生的,眼神却很机灵。 走过来时就有些腼腆地笑了,又打招呼。 “丸井先生,仁王先生。” 男孩看上去有些拘谨又有些大胆,说是武内先生让我过来打个招呼。 仁王脑子转了两圈没反应过来这个“武内”是谁。 丸井笑着抬了抬下巴,让他看幸村那个方向:“那个武内吧,我记得是开娱乐公司的?” “娱乐公司?” “拍电影和电视剧。主要是拍电影。我去年也投了点钱玩过一次。”丸井笑着说。 仁王侧过头看到幸村对着他举了举酒杯,又笑。 收回视线时他又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孩。 虽然他喊他男孩,但实际上他也并不能确认具体的年纪,带了一点妆,不过分,干干净净的,就显得年纪很小,确实可以算是肤白貌美。 这个类型仔细想想他也确实见过不少了。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大概还是上午的噩梦让他今晚有些感官上的迟钝。 “打过招呼以后呢?”他问男孩。 男孩眨了眨眼,有些支吾:“就……等您安排?” 什么啊。 仁王无奈摇了摇头,和丸井吐槽说,我像个掮客。 那不至于,丸井就笑,说武内才是掮客。诶,你就没有一点吃醋的感觉? 没必要。 仁王吞了口香槟,想自己今天看来是要把挡箭牌做到最后一步了。 “跟我来吧。” 酒店顶层就是专门为幸村准备的房间,两个总统套房都空着,布置得一模一样。仁王把男孩领到其中一个房间那儿去,又不好马上走,就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实在是有点尴尬。 男孩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抬起头又是怯生生的表情:“不用了,我不饿。” 仁王因为这个表情突然有些不耐烦。 “那你在这里休息吧。”他说。 男孩喊住了他:“仁王先生,我能问问,幸村先生今晚会过来吗?” “问我吗?”仁王有些好笑地反问。 他见男孩很认真的点头,又觉得有些荒谬:“这种事,幸村怎么会和我说。” “您在幸村先生身边待得最久……”男孩的声音弱下去,意思却很明显。 仁王觉得很有趣。 实际上警方对幸村的了解一直不多,除去年龄和姓名以外,幸村的一切资料对警方来说都是空白的,因此仁王两年前面对的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大佬”。 他不吝于以极端的眼光去揣测这位面貌惊人俊美的男人骨子里的黑暗,毕竟他们的初见就伴随着鲜血威胁和驯化。 仁王想活下去,所以他屈服了。 于是渐渐他自己也成为了幸村身边的一个“符号”。 待在幸村身边最久的……情人吗? 像是什么旧社会将军府的大奥一样。那么他现在所处的位置难道类似将军夫人吗? 算了,也别给自己抬咖。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他在幸村身边待的时间确实算长了,这几个月他见过的送来的“礼物”渐渐能看出身上与自己相似,有时候是外貌,有时候是气质。 倒让他有些忘了,最开始见到的幸村的其他情人,也是男孩这样乖巧又甜美的类型。 仁王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问的事,你也最好别问。” “可是幸村先生那么温柔……”男孩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温柔? 确实可以这么说。 不过更明显的是,幸村这么好看吧。 人不都是看脸的吗。 再不情愿,在见到幸村时大部分人也会改变态度的。 仁王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 就连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仁王不想解释太多:“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他转身出了房间门,又下楼去宴会上。 其实不太耐烦,但总得汇报一下。 ……其实不汇报也没什么,只是他昨天挨打太多了,身体上的记忆总是更深刻的。所以仁王更清楚地明白他这算是被驯服了,或者说他内心很大一部分已经是屈服的状态。 他去到宴会大厅时没找到幸村。 或许是去哪个休息室谈事了,这也是常有的事。 并不想掺和场内的其他觥筹交错,手里也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实权,仁王知道自己尴尬的地位,便溜着边去了旁边透气的阳台。 有出来抽烟的陌生的人,站在阳台的那一端,看上去有些窘迫。 仁王上下打量,判断也是来敲钟的对象。 那便是不需要多在意的人。 举办酒会的宴会厅在酒店的二层,仁王走神时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酒店门口有些sao动。一个海藻头的青年眼睛发红,推搡着在酒店门口算是值班的几个“保镖”。 “你们让我进去!” “没有邀请函的人不能进去。” “我jiejie……我jiejie在里面!” 仁王一恍神,就见身边有些落魄的中年人露出焦急的表情,一跺脚就往楼下跑。 仁王猜测这大概又是什么父母卖女的道上的常见故事,只是没能哄好或许根本不清楚内情的家里的儿子,这也是常有的事。 但他还没回过神,就见原本挡着的“保镖”被一推搡真的推倒在地,旁边的几个人眼看着要拔刀拔枪了,海藻头青年的眼睛却也变得通红。 “赤也!”从一楼大厅传出来的焦急的喊声,还有中年男人出现在楼下的身影。 当然还有被团团围住的海藻头青年,和已经握上了安全栓的手。 赶不上。 仁王直接判断道。 他手指动了动。 一个声音就先打断了这个可预见会变成悲剧的故事。 “停下!” 是真田的声音。 仁王不知不觉皱起眉,就看到真田的身影也从一楼大厅的阴影里走出来,对着围起来的“保镖”们挥了挥手:“停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仁王见真田一步一步走到海藻头青年面前,压低了声音似乎是在训话。他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却见海藻头青年低下头眼睛里的红渐渐褪去。 然后真田冲着身后招了招手。 幸村过来时楼下的剧情已经发展到真田把一个看上去挺漂亮的女孩推到海藻头青年面前了。 “在看什么?”幸村问话时仁王提前感知到了幸村的到来。 他侧了侧身,很轻地勾起唇:“真田最近谈恋爱了?” “真田吗?”幸村从后面环着他,自然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呼吸就在耳边,于是声音也带着气声,“真田如果真的有恋爱的迹象,那我可得好好谢谢那个姑娘。” 言不由衷。 先把人调查个底朝天才对。 他又不是没见过幸村怎么调查真田曾经有过订婚迹象的一个女孩的。 作为幸村的左右手之一,真田的性子确实太过板正了一些,却正好适合替幸村出头。两个人还是幼驯染(这一点还是仁王成了幸村的情人才知道的,在那之前警局一直以为幸村和他的左右手关系并不那么亲密,有些隔阂),互相都了解至深。 楼下的剧情已经进展到真田抬手揉了揉海藻头青年的头顶。 幸村看到了这一幕,笑了笑:“那就是真田最近看中的人吧,他和我说过了。” “怎么说?”仁王问。 “胆子很大的一个孩子,格斗天赋也很强。放在街上可惜了,带一带能做不少他不太方便亲自去处理的事。” 仁王便明白,这大概是真田选中的接替他做类似清道夫工作的“接班人”。 这暂时还是他不能涉及的部分,于是他也不再问,索性换了个话题:“楼上那个孩子呢?” “挺漂亮的孩子,不是吗?”幸村笑着问道。 仁王回想了一下男孩的面容,承认了这一点:“是挺漂亮的。” 幸村便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你也喜欢吗?” “我喜不喜欢,不是很重要吧。” “喜欢也可以让他来陪你。”幸村说。 仁王噎了一下:“陪我?” “是啊,你介意吗?” 这种话要怎么回答? 仁王其实挺无所谓的,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其实是上一次尝试过“无私”的回答,结果回报不是很好。 所以幸村到底在想什么呢? 又希望他给出怎样的答案呢? 仁王敛下眉,蹭了蹭幸村放在他侧脸的手掌:“先生。” 酒会的后半程他们还是缺席了。 幸村提前带着他离了场,上了顶层时从他口袋里摸出房卡。 进房间时那个男孩还坐在他离开房间时坐着的那张椅子上。仁王知道房间里有监控,因此也不太在意这个男孩方才是不是有其他异动。这也不是他需要cao心的事。 幸村揽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又有些亲昵地亲了亲他的侧脸,让他去洗澡。 仁王有些无语,却还是得陪着他演深情的戏码。 仁王敛下眉时很长的睫毛自然地颤了颤,灯光下便有了些无辜而楚楚可怜的味道。 幸村太熟悉仁王装乖时的神态了。 他大概知道仁王内心总不会是他表面上这样温顺的。 抬手拍了拍仁王后臀时他感受到了在他怀里的人肌rou的紧绷。 小可怜。 他想。 “在里面等我。”他笑着说。 仁王进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在凳子上的男孩有些惊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