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剧情章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0)(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4)(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85)(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73)(NP)、【ch国拟瓷中心向】我是中嬷
无光的幽暗中,他仿佛落入了温暖液体中,在梦境里辗转来去。 他梦见那张刚不久与他交颈缠绵的那张熟悉面孔,白发男人穿着一身白褂,捏着他的脸宠溺轻笑。 饮月,醉了? 他跌落进对方怀里,眼睛里是毫无防备的信赖,他们互相吸引,在月下接吻,两人都沉溺在甜美的爱意里。 他梦见那张刚不久与他月下亲昵的那张熟悉面孔,白发男人的衣服被大片血迹染红,涣散的红色瞳孔里残余的是痛苦与诧异。 他茫然跪坐在素白里,怀里揽着残有余温的身体,不行,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残余在心中的愤怒咆哮着在胸中激荡,反复质问。 啊……既然结局无可挽回,那至少可以…… 他傲慢的降下了枷锁。 丹恒从无边梦境里醒来。 梦到了太多东西,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股脑的塞进了脑子,导致醒来很久头针扎般的痛,缓了好久才隐约找回来些意识。 昨晚来的匆忙,现在他才有空打量这间房,摆设相当朴素,整个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几把椅子和占据了不少面积的高大衣柜,卫生间在靠墙的那边,没有厨房,看来主人不是会下厨的类型。 不像个广义上的家。 离他很近的椅子上放着早点,还是温热的,刃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折腾了一晚的丹恒此刻也有些饿了,他一边吃饭一边等男人出现,昨晚被发情期所影响,他还有些其他疑问没问,而且……他所做的那些混乱无序的梦。 是丹枫的记忆吧。 年轻人开始思考,试图把他所得的信息串联起来,抛开前世的他和刃的关系不谈,梦里的最后,丹枫干了什么事情才让刃起死回生? 丹恒闭上眼睛去感受刃目前的所在地,男人和自己距离很远并且毫无移动迹象,丹恒叹口气,明白他是在躲着自己。 今天是周五,丹恒翻出只有一丝电量的手机看了看时间,预估现在回去能遇到景元的概率很低,于是他决定起身先去卫生间清洗自己。变回正常体型时女性特征也消失了,腹部深处只余下隐隐约约的酸胀,路过镜子时被脖颈那圈紫黑手印吓了一跳,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昨晚濒死的情形浮现至眼前,青年仔细观察了下,发现了两圈不同深浅的掐痕。 像是什么可怖标记。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他通过堪称严苛的安保踏进了家门,景元还未回来,丹恒回到自己房间,闭着眼埋进床铺里。 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被单却是刚换的,想必是景元提前通知了家政,青年懒懒地翻了个身,属于他的熟悉空间提供给他些微薄安心感,他开始梳理有关现状,可很快又开始犯困,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门外的敲门声。 “丹恒?” 是景元。 青年呜咽回应,挣扎地想要爬起来,他像是被梦魇困住了,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直到有双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与面颊,丹恒才恍惚地睁眼,对上双灿金眼瞳。 “喊你没人答应,我就擅自进来了。” 丹恒下意识地蹭了蹭对方手心,同样熟悉的温度让他感受到安心,理智回笼后才觉察自己刚干出了什么事,他呆呆楞了几秒,勉强压抑住想一跃而起逃离现场的躁动。 他面上不显,慢慢地起身坐直与床边的景元对视,男人荡起柔和笑意,“从你长大点后,我就没见到你撒娇的模样了。” 丹恒目光游移到了一边,他在沉默地用全力抗拒撒娇两个字眼,景元也收起逗弄他的心思,“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我…是谁?” 他问了相同的问题,问出口时他很难不联想到昨晚刃的嘲弄,景元表情丝毫未变,撒谎也会笑盈盈盯着丹恒的眼睛。“你是我从隔壁超市买一送一带回来的意外,买了就没办法退回去,只能好好养着了。” 丹恒明白再多聊两句话题就要往无可避免的岔路前行,对方很擅长这种话术,他手中的筹码不多,为了能最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他选择直接掀开当前虚假和平的戏码。 青年阖眼沉思,之前的龙化,是如何做到的? 身体回应了他,额间伴随痒意长出了角,被子里也传来簌簌摩擦声,青碧尾巴自顾自的钻出去摆动起来,不同常人的透亮龙瞳重新撞回景元眼里,丹恒又问了一次。 “我是谁?或者,丹枫是谁?” 他两视线交缠,景元心思已经从这张面容飞跃不知去了哪里,眉宇间轻轻皱着,偏偏那双猫儿似的眼睛还存着没收敛的笑,看向他时又包含了化不开的哀思,丹恒心一紧,他胸腔有些酸涩的疼,理智告诉他这不是父亲该看向孩子时该有的眼神,即使他们的父子关系是虚假的。 “我不是他。” “抱歉,是啊……你不是他。” 景元是成熟的上位者,是经过磨炼的聪明人,短暂失神后也收回了那沉沉目光,他又摆出那副无懈可击的笑脸,“丹枫是我……一位逝去的友人。” 他没问丹恒的消息从哪里知晓的,只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知道这一刻总有天会到来,但是我没想过会如此快,如果可以,这份力量我希望永远不会落在你身上。” “它是无法逃离的责任,丹恒。” 持明族是一支神秘的种族。 现存传说文本里只有几段半真半假的描述,它们是海洋来的龙裔,只能通过结卵重生方式来代代轮回,轮回象征着新生。 这个种族有个最大的问题,他们无法繁衍,自身又足够诱人。 长生,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没有不渴望着长生,尤其是持明族的血液、骨髓,在验证下已经明确可以暂缓衰老,于是关于针对持明族永不停歇的猎杀便开始了。 为了活下去,人类做了很多事,其中最大的组织称之为药王秘传,他们由多方组织支持,暗地有很多渴望长生想抓取持明来延续生命。 持明和人类差异很明显,就导致他们只能在重重保护下活动,不过好在持明是海洋的种族,鳞渊境就是他们的故乡,那时候的人类还没办法把手伸到海底。 但是他们自己主动踏出了保护壳。 “知晓建木吗?” 丹恒点点头,这也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名词,它会带给人类无法承受的灾厄、混乱和疯狂。 “它是真实存在,在鳞渊境这片海里。持明走出海洋来到陆地,是舍弃了故乡去镇压建木。” 做出这决定的是他们当时的饮月龙尊,持明族的龙尊怀有特殊力量,继承了这股力量的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外形上会化成龙。 景元的目光落在龙尾上,丹恒却不适时宜想起了多出来的女性器官和发情期,这也是龙尊之力所带来的吗? 那可算不上什么幸事。 当时龙尊做出的决定拯救了人类,却把本就岌岌可危的持明族又往深渊推了一步。持明族为了自保,和罗浮定下了双方协议,持明在不危害自身前提提供血液等素材供其研究,而罗浮提供保护和隐蔽的生存空间。 “丹枫是上一任持明龙尊,你继承了他的力量。” 垂下头看不清表情的龙裔低低地问道,“我做了梦,梦里我……不,丹枫亲手杀了刃,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这件事的起因经过你该去询问当事人,丹恒。我无法替他回答,我只知道你和他一起引起了场惊天动地的大sao乱,在那场饮月之乱里,持明族在死亡了近约三分之一的人口。” 那不是我。 龙裔小小的在心里反驳,可立刻有个声音叫嚣,那就是你。 那不是我! 好吵,丹恒捂住耳朵,尾巴顺势就绕着小腿把自个团成一团,他做这个动作相当熟练,熟练地像是做过无数次般。 “抱歉。”景元安抚性的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如同刚被景元接回家里,没有记忆的他怕生时也是对方如此哄着入眠。 “……你和饮月之乱,有关系吗?” “没有。”景元摇头,他的声音涩的发苦,“我……什么也没有做。” 那时候,我什么也做不到。 “龙化状态收回去吧,不要让别人知晓你的真面目,即使是在我面前。” 丹恒点点头,他试图用相同方式使那些异相变回去时,却发现他无法做到。 怎么回事? 景元在龙裔茫然疑惑的目光了然了一切。 丹恒变不回去了。 气氛逐渐焦灼起来。 在尝试多次无果,且这具身体越发guntang,一切都在往昨晚相仿的套路发展时,丹恒是真的有点急躁。 “父亲,能拜托你帮我联系刃吗?” 父亲一般只会在外人面前时会喊的称呼,景元要求丹恒在两人独处是喊他名字,按他的话来讲是恋爱都没谈过怎么能硬生生越级到当爹,丹恒倒也对直呼他名字没有异议。 “刃是罗浮的在逃通缉犯。” 言下之意是别说联系,这人出现在罗浮都是要被扭送到幽囚狱的。 “……那么请您先离开吧。” 丹恒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他决定先熬过今晚再看看有没有办法,不过房间另一位的没有离开的意思,相反,他往青年更靠近了。 “龙化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吗?” 景元有一张造物主眷恋过的脸庞,他也相当会利用这个优势,当他眯起灿金眼瞳含着担忧注视丹恒拉进距离时,青年仅仅短短晃神了几秒,他两就已经贴的很近,是相当危险的距离了。 “是什么能告诉刃,却不方便告诉我的影响吗?” 唇瓣无意地从脸颊边擦过,呼吸落在尖耳上,丹恒压抑不住身体细微瑟缩了下,景元的指尖落在了脖颈,抵在喉结处暧昧地停顿,压着转了两圈才缓慢推开他衣领的拉链,丹恒勉强遮掩住的掐痕暴露在了视线里。 “多危险啊,我怎么可能再把你推到他怀里呢。” 男人刻意收拢所有上位者的锋芒,向其展现出仅属于丹恒的柔软时就暗暗宣告捕猎的进攻号角已经吹响,他的语气缓慢,黏稠,让青年想到了书中以捕食水手的海妖。 “告诉我好吗?” “……发情期。”丹恒十分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他和景元常年来的关系在这一刻,这句话的尾音落下时已经崩塌,转而代之的是他分外抗拒的新的连系。 这是对的吗? 青年恍惚不宁,他无法给自己回答。 仅听词语就能了解的意思,景元毫不惊讶,他了然地点头,“繁殖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尤其是外形还残留兽体征的持明族,而且因为本就没法正常繁殖,会有更强烈的需求。” “丹恒,没关系的,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景元把手掌贴在了龙裔guntang的面颊上,他轻声说道,“没关系的,让我帮你好吗?” 这是对的吗……? “好。” 干净利落,好像是他发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