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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多年没有来到定京,阿玦在京中这五年还多亏了太子殿下,这次京中过年,有了殿下这个保证,漠北百姓也可以过个安稳年。” 齐澜连声推说不敢,谢流也道谢说:“应该的,殿下肯出力帮我们,虽说是看在我们世子的面上,但受益的还是漠北百姓。” 看在容玦的面上? 齐澜一笑,这个谢流说话还真是厉害。他正色道:“之前已经说过了,漠北百姓也是大齐百姓,我身为太子,不可能坐视不管,不会因为谁是世子才相帮。就如我对陛下所说的,今日,无论容王府是否支持我,我都会上书,恳请陛下批准。” “原来如此。”谢流起身道歉,“是我狭隘了。太子爱民如子,我代漠北百姓先谢过殿下了。” 又是一番客套。 容玦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点湿意,朦胧中看到齐澜向他这边看了过来。 然而等他真的看过去了,又见他还是同谢流扯着话。 ——果然是他的错觉, 谢流同齐澜说了些话,没多久,就转过来对容玦道:“太子这次是特意先过来同我们拜个早年的,世子回礼了吗?” 容玦一顿,齐澜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怎么和他说话,说的不是公事就是客套话,前者齐澜只和容绪说,他插不上嘴,后者他不想回答。以至于到现在,他和齐澜都还没说过一句话。 齐澜只道无妨,说两人往日也是亲密的,他不在意这些。 谢流眼睛眯起,似笑非笑道:“也是,我听闻之前世子还和殿下同床共枕睡过了,想来也没少说什么亲密话。” “同床好说,哪来的共枕?”容玦翻了个白眼,多年不见,谢流说话还是阴阳怪气的,想说什么就不能直说吗? 齐澜只是笑笑,表明自己毫不介意。反倒是容绪没想那么多,说了些感谢齐澜帮忙照顾容忍容玦的话。 此事就算过去了,谢流又道大年初一也不会进宫,到时候还请齐澜多担待些。 齐澜疑惑问道:“我朝不兴朝臣过年进宫拜年,先生怎的说这样的话?王爷和先生远道而来,也不必赶这一趟。” 谢流就说听闻大年初一是二皇子的生辰,到时候会有不少朝臣进宫,借这个档口向同熙帝拜年。 说句实话,如果没有必要,大年初一这个生辰宴会,齐澜还真不想参加。 齐澜看向容玦:“这个宴会,世子往年也去过,都是随意吃些东西就走,陛下不会在意这个的。” 容玦连忙点头,没错,整个宴会无趣至极,要不是齐澜在,他都想打瞌睡了。 谢流卡壳,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容玦一眼,躬身道谢齐澜的指点。 容玦不知谢流这个眼神是何意,只得心道先生今日又气血不畅了,连眼神都没使对。 天色渐晚,由灰蓝一点点沉到深黑。 廊外的红灯笼亮起,想起一阵阵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夹杂着小孩的笑闹声,很是热闹。 齐澜看了眼天色,起身告辞,他对着众人说道:“因着明天还有宫宴,我就不再出来。在此先祝王爷新的一年一切顺心,旗开得胜!” 容绪回礼道谢,齐澜除夕特意走了这一趟,令他倍感欢欣。 ——我儿子的眼光就是好,挑的太子都这般好! 除夕夜处处灯火,容玦送齐澜出门。几个小孩玩闹着快速奔跑而过,爆竹的硝烟味略微呛人,容玦眼睛不舒服地眨了眨。 齐澜低声道:“不晚了,你别送了,先回去吧。这天也怪冷的,别吹了。” 容玦应了一声,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沉默地送别。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从容绪回京后,他们似乎又开始隔远了。 齐澜一点一点远离容王府,街角处回头,看到容玦还站在门口,呆呆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色的灯笼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他就站在光芒中心,精致得仿佛街边手艺人精心捏造的娃娃。 他忽然不敢看了,急匆匆地回过头来,催促元德快些赶路回宫。 今日,他始终没有勇气和容玦单独说话。之前在宫里想了那么多,等临到头见了人却只想客套远离。 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就这样打了水漂。 这样一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容玦了。 齐澜掰着指头一点一点的计算,生怕错过一天。 国子监要等元宵过后才会开课,在这之前朝臣放假,同熙帝会举行宫宴,却不一定要所有的朝臣都参加,若是容绪说不去,容玦也不会去了。 那他岂不是整个过年都见不到容玦了? 齐澜动作一顿,胸膛深处的心脏隐隐作痛。 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明明什么都没说,明明他们过年后就好了。 等容绪谢流离开,容玦耐不住寂寞,就会到他这里来,他们还会在一起,每天从一张床上起来,再一起去国子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雪。 风一吹,有好些从门帘飘了进来,落到他的身上脸上,化作一片水。 那一日,他回去后,同熙帝端坐在龙椅上,神色肃穆。他问道: “你同容王世子这般好,可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他回了漠北,你如何自处?”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VIP] 如何自处? 齐澜反问, 容玦是否回漠北对他有何影响。 同熙帝再问, 漠北势大, 容王世子回漠北, 无异于放虎归山,更何况, 眼看着漠北战事又起, 要是他们有需要,军需不出不行, 到时候定会再受到挟制,他要如何解决? “容王世子岂会用这个做挟制?这本就是应当的——”齐澜奇异道,正当他准备长篇大论,同熙帝却摆手制止他。 “你可知, 漠北有多少兵力?有多少将领?又有多少谋士?漠北百姓心中是如何想的?” “你可知,朕手中又有多少?” 齐澜答不出来了。 漠北的兵力号称十万,但却一直掌握在容王手中,到底有多少,恐怕只有容绪才知道。 “北有匈奴,西有蛮金,关口九座,仅有兵力十万,是远远不够的。”同熙帝道,他拿出一张地图, 上面详细地描绘了大齐的疆域,他招呼齐澜过来, 在地图上一一指出。他年轻时也曾有万丈豪情,不满容王府在漠北的掌控力度,意图加强对漠北的控制,故而暗地里也收集了不少讯息。 西边宁关,北边云关,这是两座最大的关口。其余便是七座小一些的关口,散布在边境。 但是实际上,在边境交界处,百姓为了方便往来,会私自开些小关口,借此交换易物。这些都是私下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