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指,深喉,刹车宣言,她的想法
听到这一要求的许明哲挑了挑眉。 “可以啊。”他干脆道,用手背擦了把下巴,嘴唇是受伤似的泛着点紫的艳红,连带着周围的皮肤也有点,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让人挪不开视线,然而他的脸又是俊秀的款式,加起来视觉冲击极强。方霏看着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翘起几根,一双含情眼流露出虚假的专注,甚至玩笑般俏皮地用手指比了比假阳具的大小,而后再一次,俯身,把它吞了进去。 太荒唐了。方霏想。第一个完全出自本能的要求居然是让对方再koujiao一会。…...是她经不起诱惑吗?还是早就劣迹斑斑又无可救药呢?从前就是,无法克制的跟踪尾行,现在呢,那天拍视频,买春,现在又要人家跪着吃假rou。或者说她确实在享受对方的顺从,倾轧自己的欲望,这是从前的她没有机会做到的,但这又算什么呢?喜欢吗?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反过来想,其实做不做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就完蛋了。而她想做的事太多,许多完全是互相冲突的。她想不在道德低点地重新面对许明哲,但这一是不太可能,二是许明哲的想法正相反,三是…只要许明哲稍微放松点态度,她就得意忘形了,把这么多年装出来的绅士淑女风度全丢到脑后了,她能理解的最多也就是形式,何况对方的态度何止是放松。在这种强烈的矛盾下理智往往失灵,只要迈出那一步,一切都不再有所谓,而她还在纠结那些成为过去的问题,在这点上她不得不佩服许明哲。 想得太多是没有好处的。他对她说。祝你前程似锦。 方霏忍不住轻轻抓住许明哲的头发,眼前浮现出记忆里那张略带倔强的脸,却无法与眼前的人重合上。后者除了抬一抬眼外并没有反抗,吞吞吐吐不亦乐乎,透明的唾液一点点沾湿下巴。…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做这种事的呢? 她很确信自己的身体不可能跟这跟假阳具发生什么联系,不会有任何官能刺激,但她又很清楚这冰冷的器物被裹在对方温暖的口腔里,一次次撞到柔软的喉口,一点点变得更热,而对方呼吸间的热气就喷洒在她的两腿之间。一种想象中的罪恶感袭击了方霏,她颤抖着去摸许明哲的脸颊,对方却啵的一声吐出假阳具,含住了她的手指。 一下子,她的手指就陷进了更难熬的天堂里。虽然那日在车上已经领教过,但再次进入时却又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仿佛二人只是初见。碰到牙齿的瞬间,舌头和口腔rou就顺势包裹上来,软得简直就不像这个世上该有的东西,那略粘腻的唾液,牙齿的沟壑与润而硬的质感,口腔的热气,从她的指尖一点点输送到差点停止运转的大脑里。少顷,在许明哲含进第二根后,方霏终于动了。 她开始摸他牙齿的形状。 察觉到含着的手指作乱,许明哲微微眯眼,睫毛略微垂着,在眼底落下一片影子,倒极为耐心地,任着她乱摸,从尖锐的犬齿,再到后槽的深处,一点点往里滑,爬进智齿也不能企及的rou壑里,而他则舐着口里的东西,含不住的涎水直往外流,把唇周和下巴抹得乱七八糟的。方霏的手指有些颤抖,但她在很认真地做这件从没做过的事。 这张嘴曾经吐出过数不清的不近人情的伤人话语,有她识破或未能识破的谎言,也有简单而动人的心声,但如今的功用主要在于亵玩,给她带来一阵快意的悲哀,还有对自己的绝望。还好,许明哲不认得她。可惜,许明哲不认得她。 她的思想开始游移,飘到记忆里他向她展示的伤痕。那时她因为缺乏道德同理心,并没感觉到很多东西,可是那日之后就大不同了。方霏流利的阴暗设想来得很早也很晚,早在于看到的一瞬间就已经成型,晚在于她竟过了八年才想到。她一直觉得许明哲身上有种正在崩溃的什么东西,正是那种东西让他们接触,也是那种东西撑起少年方霏狂热的好奇心,只是许明哲方才泄露出一角,便从此大门紧闭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切都将变得合理。 如果他的十五岁也需要习惯这种事的话。 如果是这样…那她就真的有罪了。 如果… 在逐渐幽蓝的光线里,许明哲含着方霏的手指,极富挑衅意味地抬起头,然后,闭上了双眼。开始,以一种,koujiao般的方式对待插在嘴里的东西。他做得那样好,吞进去又吐出来,啧啧有声,又情动不已,而方霏逐渐不解风情,只想着怎么捅得更深,指尖抠弄着脆弱的喉眼,她这手法很有效,许明哲几欲作呕,眼圈都红了,却也只是在眼泪将涌时硬生生止住,从喉咙里发出些讨好似的媚声。方霏仍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 “…你干这行多久了?”她问。 许明哲把第三根吐出来,口里仍戳着她两指,含糊道:“老板,你好无聊的问题啊。” 她正想着怎么接话,对方便接着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也没法为了你变成处女什么的。“ “…要赚钱就别打岔。”她说。许明哲的眼神清醒了一瞬,短暂地为方霏所捕捉到,但他又把眼垂了下去。 “…两三年吧。” 因为含着的东西,他说话都不很清楚。方霏的心不断沉下去。 “还在读书吗?” 许明哲这回大概真不太想答,只狠狠地用着喉咙,几乎全吞进掌骨头。他随后全吐出来,想去抹嘴唇,但是又顿住了,发呆般看着坠下去的唾液拉丝。他凝视了方霏腿间那根假阳具一会,眼神是放空的,手则很自然地探到自己的裤腰,把那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扯了下来。 他没穿内裤。 这是方霏一时半会都没意识到的事。在他平坦紧实的腹部上,淤痕随着身体的疗愈而扩散,变紫变黄,浮着上面的是泛白而伴着生长而皱裂的碎疤,一大片花哨得看上去几近可怖——那该有多疼啊。但身体的主人却像是痛觉神经故障似的,将腰提起来,在他秀气的性器下掩着的就是见不得人的两瓣花唇,rou珠和膏腴的甬道,它们都充血而靡丽,散发着能驱逐一切道德自觉的清淡芳腥。 许明哲动作很快。他提起腰的时候,人已经跨在方霏腿上了,几乎就教那个假阳具顶在他的入口,把rouxue打开撑成一个圆的瓣膜,但他好像没想好扩张或者润滑之类的事,也想起要考虑方霏的意见,所以就那么生生硬膈着,只握紧了方霏的手。 女人的手指按在了他大腿上,腰却是回避似的往后退去,使得柱头从入口滑到阳具底部,顶得他闷哼。 “你做的很好,今天就先到这吧。”她轻声说,把手上沾着的水液一点点蹭到他的大腿上部。方霏换了个循循善诱的口气,尽可能维持所剩无几的理智。 如果是真的…她甚至不能问他。那是怎么开始的?为什么会开始?你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的吗?这些…通通不能说。 青年的皮肤就细嫩而言和她相差甚远,然而光滑紧致。他的身体线条除了标致外也没有更确切的词好说了,从少年到青年,这些特征比起未发育完的只会更加过分。绽开后腰腹极其勾人的窝,臀rou和大腿相接勒出的整条曲线都透出玲珑,两腿间那溜柔弱的物事也极度挑动着感官,更何况许明哲任她摆布的样子,说她不想接着做下去绝对是骗人的。而且方霏本来也是不是什么道德底线坚定的人,或者说她打小就缺乏这方面的认知功能。面对许明哲她多是通过直觉,而直觉告诉她——别做了。 许明哲低低地吸着气,直着腰稍微伏在她身上。 “…为什么?你也很想继续的吧。”他扭了扭腰,使得阳具头恰好挤在阴蒂上,又低吟了一声,这截rou体表现极富冲击力,让方霏没忍住捏了捏,随后又转为缓慢的摩挲。 “…我想…给自己保留一些兴趣。”她说,看着对方顿住的神情。方霏的瞳色很浅,这点随她父亲,同样的性状在堂哥方承宸身上也出现了,让他们这脉人的视线更刺人些。她的手掌拢在他前锯肌上,鲜活的rou体在手下仿佛一尾鱼。随后,她又忱道: “你知道吗?穷人家的孩子,特别是掌勺人厨艺不佳的,会培养出一种技能,或者说习性。他们有把残羹剩饭吃得美味的本事,控制每一口油、盐和糖的份量,甚至温度与口感,这样他们才能比较舒坦地吃完一顿饭。最荤的酱和rou呢都要留到后面。” 许明哲喘着气没有说话,静静盯着她,目光透露出思索的痕迹。 “…也有一种,因为挨了太久的饿,或者什么都吃,所以都是一股脑地塞,不会分辨食物的味道好坏,或者说分辨出来了也无动于衷,哪怕他们根本是不会饿死的,但总是觉得腹中空虚,总在为挨饿做准备,结果明明是饱的,倒是受了两边的罪。” “我能理解。”良久,许明哲盯着她道,“而且…好像以前听过。” 方霏略带自嘲地牵起笑来。 “我知道你能理解的,那就到这吧。”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绷紧的髋,许明哲忽地呼吸一松,像是叹了口极轻微的气,扭身重新坐回她旁边去了。他随手提了提裤子,然而没有穿上,只是半搭在膝盖,下身仍坦荡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自己仍湿润的xue口。方霏的手还按在他一侧的髋处,大概是喜欢那里的手感,用手背蹭着,但没多少调情的意味。 “我要怎么叫你?”许明哲歪过头看她。 “都叫老板了就接着叫吧。” 方霏的口罩一早就因为影响呼吸而摘了,口红晕开了一点,眼睛仍藏在墨镜后。她的唇线和兄长肖似,但更寡淡,在唇珠处折角锐利,而后两边又降下去,要么显得在抿嘴,要么就是冷漠且不耐,朋友说她实在长了张“瞧不起人”的脸,然而也的确是多年的心高气傲养出的面相,不知道今天的许明哲是否也会有同感,不过这都不重要。 “你应该...读过很多书吧?”许明哲说,稍微抬起腰,调整出更舒服的姿势来,又夹紧了两腿,于是方霏知道他已经开始自慰。他在她旁边时,还是很烫,熏得她也出了些汗。 “我的话说太多了?”方霏失笑,“我也不想的,但没办法。” “...至少你没边放歌边神神叨叨地上我,”他声音打了个滑,大概是自己玩到兴头上了,“嗯...妈的。” “原来真的有人这么干啊?”方霏笑出声来,许明哲垂眼去看她,她也回以目光,但很短暂,像被烫伤了似的收回了眼睛,于是手往前伸,爬到他的小腹上,去摸那块疤。许明哲被她摸得极痒,不住缩着腹,从喉咙里冒出些气声。 “哈...别弄了,”他讨饶,“有人说过你的笑声很奇怪吗。” 方霏短暂地沉默了几秒。 “有。...因为笑得少,不太熟练。” “......我总觉得这段对话发生过。”许明哲低声道。 “很正常,”方霏迅速答道,语气熟稔,“人总会在某个时候觉得似曾相识,不停地做同一个梦,不停地回到同一个场景,不停地因为同样的事情产生同样的情感,总觉得过去就是现在,现在就是过去,然后不知不觉地让未来也被这种循环填满。但新的就是新的,就算真的一模一样,时间和境遇也不同了,智识或者情感上的无能,时过境迁后触景生情,这就是悲春伤秋的原理。” 她总是一副无可辩驳的样子,冷峻笃定的的语调,让什么东西经口都变得富有说服力,但方霏总是忘记周围不是礼堂,眼前也不是演讲台,或者这也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能坐而论道的私人空间。但她可以把这里变成那个样子。 许明哲还是看着她,视线微微晃动,他把手抽出来,腿收起来,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只有脸依然面向方霏。 “这一段也是。”他说。 “要我送你回去吗?“她轻轻拽了拽那条运动短裤,许明哲于是直起身体,把它套了上去,只是别过了脸,扑哧笑了,没有再看方霏。 “这话应该我来说,”他说着站了起来,“不过随便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联系我。”她抬头看他。 许明哲点了点头,拎起外套就走了,他这人总是离开和到来时脚步都潇洒,这点倒是没变的。方霏正预备着自己叹气,没想他到门口还回了个头。 “老板。”他喊。 “...啊。”她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许明哲逆着门外的光去瞧她,神情很模糊。 “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前三个字是很张扬的,然而后面又收紧了,仿佛咽下去些东西,方霏听得不大真切。 “...什么?” 门口的青年静静地看着她,少顷露出一个同样模糊的笑。 “没什么,再见。” 他摆摆手,走了。 良久,方霏等到门被关上后,才抚上身边的沙发。室内陷入寂静与黑暗,那片布料犹有些湿热的气息,前端晕了块深色的水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亮色。她凝视了它一会,用手指抹上一点,然后送到了嘴里。 ...雌性的味道。介于馥郁和腥臊间的一种香气,混着一点雄性的前液的咸,和女性私处的有点差别,但更浓。从刚开始她就能闻到,连他汗里也有那么一点。她狠狠地呼了口气,然后又凑上去闻了闻,随后难以忍受地捂住了脸。 ...有点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