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命令我?(二更)
你竟然命令我?(二更)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达到了快意巅峰。 听着耳畔女人那尖细亢奋的呻吟,他身子猛地一颤,眼前白光闪过,手中便多出大片黏腻白浊,喷溅在衣衫上。射了一泡,他的伙计才偃旗息鼓下来,软软耷拉着头,滴出点清液。 柳献容的面色铁青到极点。他竟然……射出了精元,这可是他修炼许久,也得锁在身子里的精贵物,合欢宗男女的精元可都不能随意予人——若是次次都泄出,那不得抽干自己。还修炼个屁! 梅玉似乎在抽抽涕涕地哭,“畜、畜生,你这个畜生!” 他一瞧,梅玉指了指自己的腿心,已然红肿不堪。梅玉愤愤看着少言寡语的夫君,“你看,都肿了!你不是畜生是什么?” 对于梅玉这样的指责,他只是闭着嘴,发愣地盯着自己胯下硬直的rou物。梅玉一生气,他多半是不劝也不解释的,待她自己撒完火,又能亲亲密密黏着他恩爱。 他伸出手碰了碰红肿的花唇。 梅玉偏着脑袋不肯理他。 还不是……还不是他干得太狠了,几乎把她整个人撞碎,她整个人如同一块被擀面杖擀过一回的面片,软塌塌,又如被抽干了rou,单剩一张皮——累。 她那水也被cao弄到干涸,再不能吐出一点蜜液,偏偏他还不知疲惫,她敢保证,自己不吭声,张延能一口气给她干到天亮去! 把自己干死在炕上。 “快给我洗一洗。”梅玉熟练地使唤起他,用手推推他肩头,“你也去洗,别把臭汗沾来。” 张延站起身,瞧一眼自己挺立的那话,也没多管,穿上裤子,拴好裤带,去给梅玉烧热水。村里烧热水是件麻烦事,要备足干柴,打水,生火,鼓风,直到沸腾冒起咕噜噜的白泡。 /06/ 药材包在油纸里,一共十副捆扎得严严实实,其中加了不少听起来就让她觉得很贵的东西,参须、龟甲、蛇胆……又问几多钱,张延保持着他的安稳,眼皮也不抬,“七十两。” “那一副就要七两银子?”梅玉不可置信地紧盯几个小纸包,心里头掰起手指数数,七两……一两银子够她花多久,这七两,她还能买上好的缎面衣服、鞋子,能给张延买个威风的腰带。 还剩下三十两,那冤大头书生只说了都是给他们的酬劳。他待在这里住下,才吃多少米多少菜,是费不了几个钱的,梅玉算是白赚着三十两。 可面对一百两,张延也还是无动于衷。对他来说,一百两,一千两,区别不大,就算住高屋广厦,穿绫罗绸缎,也是不值得让他欣喜。 他正在看着梅玉。 她举着那张三十两的银票,露出欢欣的笑容,又左右瞧瞧,最后小心塞进胸口,贴了心脏放下才安心。梅玉高兴地踮起脚,朝他脸上重重亲一口。 张延没躲没闪,睫毛颤动。 “我们发财了,你知道不?”梅玉强调,“咱们可以去镇上做生意,租个铺子,便能滋润得紧。你呢,也不用整天做这么危险的活计,别天天往山里跑……” 她不太喜欢张延往山里走,不是老虎就是饿狼,往里一走没个人影。梅玉满心幻想着有了银子以后的事情,指望着钱生钱,愈来愈好,再添几个儿女。 到现在,梅玉肚子也没个动静。 张延只说:“是我的问题。” 他倒不介意是否有个孩子。 “都依你。”他从来不反驳她的想法,哪怕梅玉有时候异想天开,他回手圈住扑上来的梅玉,便把她抱个稳稳当当,“你很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能买好些好东西。”梅玉揪着他的粗布衣,“你这身皮我也看厌了,给你做身威风衣裳,保准收拾得你人模狗样。” 给张延做衣裳花二两银子,剩下的二十八两全是她的。 他还抱着她,抵着她的脖颈,呼吸均匀,在梅玉瞧不见的角度,墨色的瞳越发沉郁:“你喜欢,就好。” …… 几片稀碎茶叶在清水里飘荡。 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柳献容数了数,一共八片,都是下等成色。他甚至有种把储物囊里珍藏十年的极品茶叶拿出来,丢在梅玉脸上的冲动……这村姑,怎么这样吝啬。 自己不是给了她点银子么?连买好茶叶的钱也舍不得花。柳献容不怒反笑,直直坐在榻上,等待梅玉撩开帘子走进。 发问道:“一块下品茶饼多少银子?” 梅玉用抹布擦拭桌面,用掸子扫灰,百忙之中答复:“四百文。” “你给我丢了几片?”他几乎捏碎茶盏。 梅玉还是毫无知觉:“不记得,随手抓了点。柳公子不喜欢?” “你再给我添些。”柳献容佩服自己的修养,居然能在这不知好歹的村姑面前忍住,他揉了揉眉心,“这些茶恐怕不够喝。”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在他的注视下打开罐子,捻起几片茶叶飘飘忽忽往他茶盏里添。那只手,几乎要把茶叶给抖完了,他盯住几乎又要落进罐子里的茶。 死死抓住梅玉的手腕,让她没法继续吝啬。 梅玉的面盘泛红,“喂,你干嘛呢。” 柳献容还不肯撒手,又对她说:“我再给你十两,你现在,迅速,马上,去给我到茶行买最好的茶叶!” 梅玉还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副无辜样瞧他,又让他哑了火气。柳献容清清嗓子,收回手,丢了张银票给她,又恢复那副儒雅模样:“姑娘莫怪我挑剔,只是在家中照料下,习惯了这些东西。” 他的手心还在发烫,那是从梅玉手臂上传来的灼灼热度。 可梅玉不是要委屈,她顶着那副楚楚可怜样,竟撒起泼来:“你竟跟我耍威风?” 柳献容一愣。 “你摸我胳膊,还挑三拣四——”梅玉全然没把他当做什么有背景的富家公子,目光短浅的她更没什么讨好意思,只是对方才他那口气耿耿于怀:“你竟然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