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奶包子变大奶包子
2017年，十九岁的李愿兮完全是按照五岁的李愿兮等比例放大的，小奶包子变成了大奶包子，出落成了一个屁桃脸的大头女孩，好在身材比例很好，倒不至于像小时候那般像个q版娃娃。 一头微微卷曲的羊毛卷也留成了齐腰长发，身形高挑颀长，四肢修长，不算太瘦弱，也不算丰满，细腰翘臀，除了头和脸依旧微微大了点，一切都生的恰到好处，是个婷婷袅袅，少女感十足的甜妹。 自从小时候那次踢东东皮燕子事件以后，村里的小朋友在丫丫的各种怂恿下，都不搭理李愿兮了，李愿兮也无所谓，反正她有墨倾。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是人的各种玩意儿开始接二连三的来sao扰她。 李愿兮自幼便有阴阳眼，只是小时候得墨倾庇护着才没被吓的整日里啼哭，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墨倾到底是个男人，终究是不方便如同小时候那般时时刻刻的守着。 起初李愿兮懒得理，后来这些玩意儿就越发放肆了起来。 入夜，李愿兮刚刚躺下。 一个后继无人的孤坟老鬼因为没有后人给烧纸钱便来sao扰李愿兮，开口就是一句：我死的好惨啊…… 跟着那老鬼就开始哀哀诉说自己没儿没女死后坟头草好几米高也没人给烧个纸，如何如何凄惨云云…… 李愿兮看那老鬼挺可怜的便爬起来弄了点烧纸到十字路口给烧了烧，然后这老鬼变本加厉不断地找李愿兮要这要那，李愿兮就把这老鬼给骂了一顿，结果这老鬼又开始摆起了孤寡老人的凄苦人设，直把李愿兮给气的想给他个大逼兜。 最终李愿兮被烦的不行了，直接把那老鬼提溜到墨倾面前告了一状，墨倾当即召唤了两个鬼差把那老鬼带走了。 李愿兮气鼓鼓的问墨倾：“为什么总会有鬼跑出来！” 墨倾闻言解释道：“人是分阳寿和阴寿的，阳寿是做人的年岁，阴寿就是指做鬼的时间，那些在人间没有重大功德也没有重大过错的人阳寿结束后就要开始计算阴寿，等到该有的阴寿结束以后，才会再入轮回。” “那恶鬼和厉鬼又是怎么回事？”李愿兮问道。 “恶鬼和厉鬼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厉鬼更厉害一点，级别更高一点而已，都是因为自杀或者被害而死，怨气极重，这样的鬼是要在冥界地狱里受刑的。”墨倾回答道。 李愿兮点了点头，怪不得很少看到恶鬼和厉鬼，都是一些平平无奇却又额外的烦人的小鬼。 整日里被这些东西烦多了，再加上和村里同龄人的关系也不算好，甚至时不时的还要还嘴怼上两句，长时间的怼人又怼鬼，让李愿兮的眉眼间逐渐流露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除了面对墨倾和父母，没人见过她温婉的一面。 七月初，李愿兮报完了高考志愿，待在家里等着录取结果。 李愿兮的成绩一直很好，高考也算正常发挥，上一所理想的大学应该没问题，但是等待的过程总归是难熬的，到了发放成绩的日期，李愿兮拿着手机隔一会儿就查一查。 几日后，邮政快递小哥骑着自行车挎着绿色的包裹，翻山越岭的将录取通知书送到了李愿兮的家。 李愿兮拆了包装袋，看清楚里边的物件以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是录取通知书！ 这么大的好事，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墨倾。 李愿兮开心的不得了，拿着通知书狂奔上山。 虽然录取消息几日前便查询到了，可通知书亲手拿在手里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今日的墨倾早就等在了山上，看着飞奔而来的李愿兮习惯性的直接张开双臂接住了她。 李愿兮扑在墨倾怀里笑的春光灿烂，墨倾捏了捏李愿兮的脸蛋儿，手感和小时候一样好。 “什么事这么开心？”墨倾看着李愿兮问道。 “你看！”李愿兮献宝一样把通知书摊开在了墨倾的面前。 墨倾的视线落到了通知书上，b市xx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五年制。 “嚯，很厉害嘛！”墨倾夸赞道，揉了揉李愿兮的后脑勺。 “嗯……”李愿兮收起了通知书，开始哼哼唧唧欲言又止。 “怎么了？”墨倾皱着眉问道。 “b市离这里挺远的，我去上学了，是不是就不能经常看见你了？”李愿兮想到这点，心里就不舒服，眼神也委委屈屈的。 “你很舍不得我吗？”墨倾饶有兴味的看着李愿兮，故意问道。 李愿兮脸一红，嗯了一声低下了头，从小到大，墨倾几乎是李愿兮全部的情感寄托，涵盖了所有的亲密情感，尽管现在的李愿兮还不知道这种感情应该叫什么，依旧是和儿童时代一样，本能的依赖着墨倾。 只要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去面对陌生的人，李愿兮就觉得不安，但是如果墨倾能在她的身边，李愿兮便觉得，面对那些陌生的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那要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呢？”墨倾悠悠的说道，观察着李愿兮的反应。 “真的吗？”李愿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嗯。”墨倾点了点头。 “可是鬼魂不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地界吗？”李愿兮一脸懵逼的问道。 “……那是地束灵。”墨倾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大手掐住了李愿兮的下巴，biubiu的捏了两下李愿兮的脸蛋儿，咬着后槽牙说道：“还有，我是冥王，是鬼族帝君，不是地束灵或者鬼魂那种低端的玩意儿！” 李愿兮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像极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记住了没？”墨倾继续咬牙切齿。 李淙.河豚.汐点了点头，墨倾叹了口气，松开了李愿兮的下巴。 李愿兮得到了墨倾可以一直陪着她的消息，开心的不行，本想着和墨倾多待一会儿的，结果被李妈一个电话叫了回去。 李妈急匆匆叫回了李愿兮不为别的，她听到村里的其他人说邮递员来过了自己家，猜到了应该是李愿兮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出个大学生无疑是一件振奋人心的消息。 李妈看李愿兮的录取通知书，乐的合不拢嘴，又一个电话把李爸也给叫了回来，商量着要摆上几桌升学宴来庆祝庆祝，李愿兮和李爸却是说什么都不同意，李愿兮最是受不了这种喧闹的场合，李爸则是纯粹不想女儿遭人嫉妒。 村里和李愿兮年龄差不多的没有一个读大学的，如果李愿兮真的办了这场升学宴，无疑是打那些孩子的脸，若是李愿兮和他们关系好也就罢了，李愿兮从小到大在村子里的同龄人当中一向是独来独往，办了升学宴无疑就是在招恨，更何况李爸老实本分，根本就不想招摇。 当妈的都喜欢自家闺女能有这扬眉吐气的时候，可李妈见爷俩都反对，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再说什么。 升学宴是不办了，可关上门该庆祝还得庆祝，李爸哼着小曲儿起身前去小卖部买酒，临走之前交代李妈要多炒几个菜。 李爸背着手哼着小曲儿出了院子，步伐都比往日里快上了许多。 李愿兮看着自己老爸已经微微弯曲的脊梁，刚想感动一下，李妈迎面朝李愿兮怀里撇了一个盆，命令道：“去，摘豆角，多摘点，你爸爱吃。” “哦……”李愿兮应了一声，收起了感动，拎着盆起身准备去院子里乖乖摘豆角。 “哎，愿愿。”厨房里的李妈看着李愿兮的背影唤了一声。 “嗯？”李愿兮拎着盆回过头。 “明天你张二婶家的小虎子结婚，让你去给写个礼账，你今晚可早点睡，明天别起不来啊！”李妈嘱咐道。 “哦。”李愿兮应了一声，不太情愿的扁了扁嘴，属实不喜欢那种场合…… ～～～～～～～～～～～～～～～～～～～～～～～～～ 隔天清早，李愿兮就被李妈给扒拉了起来，随便扎了丸子头，穿了身蓝T恤白裤子就跟着李妈去了小虎子家。 农村的席面和城里不同，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垒个灶，搭个棚，再请个厨师，把食材都买回来在家里办，村里的乡里乡亲都会早早的过来帮忙。 张二婶家门口贴了许多大红喜字，挂满了红气球，门口摆了一张简单的桌椅，上面放着礼账和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李愿兮坐了下来，拿起笔，打了个哈欠，前来吃席的人都是在她这里过一笔，能被选来坐在这里写礼账，看来张二婶还是很看重她的。 正式开席之前，每张桌子上都是摆着喜烟喜糖和瓜子，村中的乡里乡亲难得一聚，纷纷吃着瓜子闲话家常，小孩子们聚在一起吃着糖追逐打闹着。 李妈同这群女人一起磕着瓜子，身边的一个女人用手肘怼了怼李妈，呸的一声吐掉瓜子壳，问李妈道：“哎，李嫂子，听说你女儿考上b市的大学了？” 李妈闻言自豪的嗯了一声，又故意不在乎的说道：“叫什么b市xx大学来的吧！我记不全了。” 那个女人白了李妈一眼，啧啧了两声：“你这妈当的，闺女考什么大学都记不住，这要是我闺女有这两下子，我们老董家祖坟都得冒青烟。” 李妈讪讪的笑了两声，难以掩饰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李愿兮写完了礼账，婚礼仪式结束，正式上菜开席。 李愿兮合上了礼账交给了张二婶，刚一走进院子，就被李妈招呼了过去。 李愿兮刚一落座，旁边的老大妈就贴了过来，三言两语就说要给李愿兮介绍对象，说是什么xx沟开养猪场的，家里老有钱了，三间大瓦房还有小轿车，还说李家虽然穷了点，但李愿兮好歹是个大学生，人又长的漂亮可爱，她去说一说那家一定不会嫌弃的。 话里话外说的好像养猪的娶了李愿兮还得是李家祖上积德一样…… 听的李妈都想给这喋喋不休的老货一杵子…… 李愿兮听的烦闷，本就不爱吃饭的李愿兮只觉得这席坐的更加难以下咽，索性一个劲儿的喝汽水。 等到开席的时候，李愿兮已经喝饱了。 揉了揉肚子打了个嗝儿，肚子里好不容易空出点地方，拿起筷子刚想吃一口拍黄瓜，两个拿着塑料袋的老太太因为抢大肘子干起来了。 你来我往，你推我搡，情节激烈堪比华山论剑，李愿兮好不容易看上的拍黄瓜被无辜的打落在地…… 李愿兮失望的放下了筷子，对旁边的李妈说了声：“我吃饱了，妈，我先回去了。” 专注淦饭的李妈随便应了一声，在那两个老太太的明枪暗箭下继续虎口夺食…… 李愿兮看了看，顺走了两颗喜糖。 李愿兮自然是去找墨倾了，山脚下唤了一声，墨倾就出现了，手里拿着两颗大莲雾，径自递到了李愿兮的面前。 墨倾的手大，两颗大莲雾拿在手里像极了在盘闷尖狮子头…… 李愿兮的眼睛登时放出了光芒，虽然现在交通很方便，这种南方水果在乡下地方依然很少见。 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满满的果香，李愿兮满足的嗯了一声，满足到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墨倾看着李愿兮的这副享受样子，满眼的温柔。 “你从哪里弄的莲雾？”李愿兮鼓着腮帮子问道。 “贡品。”墨倾回答。 “贡品？谁的贡品？”李愿兮看着手里被啃了一大半问道，就这么吃了别人的贡品不会被责罚的吗？ “当然是我的贡品。”墨倾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怎么会有贡品？”李愿兮依旧一脸不解，连嘴里的果rou都忘了咀嚼，撑起的腮帮子伴随着说话一动一动。 “我为什么不能有贡品？”墨倾看小傻子一般的看着李愿兮，解释道：“有人供奉天帝，自然有人供奉冥王。” 李愿兮闻言没再说话，放心的继续咀嚼了起来，既然是墨倾的贡品那就不用担心会被正主怪罪的问题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有人会把供奉墨倾这种阴间死神吗？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李愿兮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想法，墨倾凑近了李愿兮危险的眯了眯眼，大手直接捏上了李愿兮的下巴，再次把她捏成了河豚，警告道：“你不要乱想！” 李愿兮立马见风使舵，讨好的对着墨倾露出了自认为十分甜美的笑。 墨倾见了李愿兮的笑脸，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松开了捏着李愿兮下巴的手。 脸蛋儿终于是重获了自由，李愿兮立马剥起了从席上顺回来的糖。 剥好了直接喂进来墨倾的嘴里，就算是道歉了！ 墨倾本是无须进食的，面对李愿兮递过来的糖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糖果在嘴里翻转了几下，十分劣质的齁甜，墨倾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李愿兮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好甜！” 李愿兮没听出来墨倾的言外之音，只是得到了墨倾的夸奖，她本能的开心，随即说了句：“是喜糖！” 墨倾眼底闪过一丝窃喜，这怕不是在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