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交易(木马)
林羽提着灯沿着台阶,向地下室走去。 沉重的呼吸和微弱的呻吟,随着她的前行逐渐放大,又陡然消失,显然是被压抑了下来,想来,应当是听到了脚步声。 地下室里,男人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入口,朦胧的双眼眨了眨,在看清来者面容的一刻,黯淡的目光骤然迸发出光芒。干裂的唇张了张,嘶哑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主人……” 如同林羽和他的约定,他与易清寒他们相处多久,就要在木马上坐上多久。两根木势伫立在木马上,在两个洞口快速抽动,时而交替进出,时而一同插入,毫无规律可言,折磨得莫行川苦不堪言。 长时间粗暴的抽插让他几近虚脱,无力地伏在木马上,若不是双手双脚都被绑缚在木马上,只怕他早就翻倒在地。他的脸上糊满了泪水汗水,与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地上已经蓄积了一滩透明的液体,整个木马都湿漉漉的,变成了深褐色。yinjing憋胀得成了紫红,贴在小腹上,顶端的小孔翕张,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林羽走到他面前,看着随木马起伏的男人,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高潮了几次?” 林羽可没有时间一直陪着他,把他放在木马上捆好,说:“时间到了我会过来放你下来,自己记着高潮了几次。” “是。”莫行川温顺地垂眸应道。 林羽俯身打开了机关,两根手腕粗的木势毫无征兆地直直捅进他的xue里,没有任何前戏,立刻快速地抽插了起来,每一下都捅进了最深处,紧实的腹肌上甚至可以看见木势的轮廓。 “啊!”莫行川惨叫一声,两手死死地攥住把手,双腿夹紧木马,挣扎着想要逃离木势的侵犯,却被死死地绑在了木马上。他被cao得两眼翻白,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身体痉挛着,很快就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林羽侧耳听着扑哧的水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扩散的瞳孔好不容易聚拢在她身上,露出一个看似单纯的笑容,说:“好好享受吧。” 莫行川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急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只有“嗬嗬”的喘息声。很快,他就陷入了下一次的高潮中,意识逐渐模糊。 莫行川闻言一怔,目光中的哀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惶恐。 他不知道。起初他记得,会数着自己高潮的次数,可是,暴虐的快感让他几乎晕厥,根本无法集中意识去思考,去记忆。他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徒劳地挣扎着。 他没有完成林羽交代的事情。他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态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嘶哑的声音却只能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往外吐:“奴……奴……知……知错……” 林羽挑起他脸庞的发丝,随手术到耳后,咂舌:“脏死了。” 莫行川身体一僵,头埋得更深了,干裂的嘴唇哆嗦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羽见状,轻笑一声,关了木马的机关,解开了绑带,扶着莫行川下了木马。莫行川浑身发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他几次想要撑起身体跪好,却是徒劳无功,只能软软地趴在地上,眼中满是焦急与绝望。 林羽走到他身后,按了按xue口殷红的媚rou,被cao得麻木的xue只是轻轻颤动了一下,合不拢的洞口流出了一点液体,看样子xue里的水几乎淌干。林羽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比xue口的宽度,说:“都cao松了。”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感叹,落在莫行川耳边,如同惊雷炸开。他急急地说:“不……不会松的……很快……很快就可以好了……咳……”似是说得太急,牵扯了干涩的嗓子,莫行川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嗓子里隐约有血腥味涌上。 林羽连忙回到他跟前,半跪下来,托起他的头颅,轻拍他赤裸的脊背:“乖,不会扔了你的。” 莫行川靠在她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偏过头看见林羽的衣摆染上了脏污,撑着身体就要爬起来认错。 “能动了?”林羽眉眼含笑,调侃,“能动就走吧,不然你今晚想睡这里?” 莫行川赶忙摇头,想要站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尝试了几次,他懊恼地低垂着眼眸,说:“奴可以爬回去吗?” “这台阶可不好爬。”林羽拍了拍衣袖,说,“你歇会儿吧,什么时候能走了,去洗干净回房间等我。” 莫行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低低应了一声:“是。” 林羽回到寝殿,就见莫行川歪歪斜斜地跪在笼子旁,低垂着眼,神色疲惫,就连身前的yinjing都有软下来的趋势,看来,坐了一晚上的木马,已经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直到林羽走到他面前,他才猛然惊醒,惊慌失措地俯下身:“奴知错,奴不该在等您的时候睡着,请您责罚。” 林羽低下头,眼前的人赤裸着身体,将自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她面前。柔顺的发丝垂落在地面,露出后颈的项圈,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 莫行川伏在地上,惊起一身冷汗。感受到林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闭上眼,心中忐忑。林羽让他等着,可他竟然睡着了。他太累了,方才沐浴的时候就险些睡着,呛了几口水才勉强清醒过来。然而,这不是理由。主人给的命令,他必须要执行,没有做到,就是他的错。 一只柔软的手按在他的头顶,耳边响起林羽的声音:“起来吧,明天再罚你。” 林羽将他拉起来,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药箱,说:“自己上药。” 莫行川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向自己血rou模糊的手腕。是在木马上剧烈挣扎中磨破的,清水洗去了血迹,露出狰狞的伤口,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伤,但看上去很是吓人。 他取出了药瓶,小心地沾了一点膏药,涂抹在手腕。就在这时,林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我看上去很穷?” 莫行川茫然地看着她,摇摇头。 林羽抬了抬下颌,说:“那你就涂这么一点?” 莫行川失语,支支吾吾地说:“奴……奴只是……没有必要……”他不过一个奴隶,如何能用这么好的药,这一看就是为林羽准备的极好的伤药。何况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要不了多久就会好了,和以往自己在战场上、被那些人虐待时受的伤相比,不足挂齿。 “别废话,快点。”林羽轻轻皱眉,看上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莫行川闭上了嘴,不再多言,听话地上好了药,一圈雪白的纱布盖住了涂了药后丑陋的伤口。 在林羽的示意下,莫行川灭掉了灯。眼前突然黑了下来,朦胧月光透过纱帐洒落,莫行川闭了闭眼,才渐渐看清了林羽的轮廓,摸索着上了床,躺在了小城主身边。 他侧过头,看着林羽柔和的脸庞,指尖颤了颤,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升起,几乎是不经思考的,他伸出手,替林羽掖了掖被角。 莫行川突然间的动作,和如同把人搂在怀里一般的姿势,让林羽一惊,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是奴隶,服侍主人,是他的本分,这应当……是他该做的。莫行川心道。然而,林羽的目光,让他紧张起来。她不喜欢这般吗?还是觉得,是他冒犯了? 莫行川咬着嘴里的软rou,生出几分沮丧。正要道歉,就见林羽移开了目光,往他怀里钻了钻,一手搭在他的腰肢上,闭上眼,说:“睡吧。” 被触碰的一片肌肤似乎变得guntang,鼻间萦绕着小城主身上冷冽的清香。莫行川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然而,他最终敌不过席卷而来的困意,顷刻间陷入沉睡。 等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小城主睁开眼,极轻地冷笑了一声。 他应当庆幸自己今晚够惨,不然,小城主在易清寒那里受的气,只怕要尽数倾泻在他身上。 易清寒带不走莫行川,便想着用自己做交换。他是莫行川的师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各方面都不逊色于莫行川,他只是无心入仕,否则去哪里都是座上宾。而林羽只要有心治理清林城,就不会拒绝这样的人才。易清寒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和林羽做了交易。莫行川成了林羽的奴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因此,他入朝为林羽做事,只求林羽不苛待莫行川,并且在林羽真正厌倦了莫行川的时候,让他们带他走。 小城主没有道理拒绝这样的条件。然而,正是这样没有选择的条件,和有人在觊觎她的奴隶这件事,让她气得七窍生烟。 最终,小城主还是答应了他,并且加了个条件——若是在他成婚前,他体现了足够的价值,她就放莫行川去参加他和卫湘的婚礼。同时,林羽允许他定期来看望莫行川,前提是,那段时间他做得足够好。 客栈里,易清寒看着手中的玉佩出神。 “这时……垣?” 卫湘凑过来,好奇地看向玉佩。 “嗯。”易清寒收起玉佩,温和地笑了笑。 那时,城主将玉佩交给他,说:“他说他现在过得很好,不必相认,让我把玉佩还给你们。不过,若是你不嫌弃,在你大婚之日,他会去看你,那时你的父母应当也会前来,你们如果真的想见,便趁着这个机会见上一面吧。” “你找到你的兄长了?”卫湘猜到了玉佩的来历,问,“是谁?” “不知道。”易清寒摇摇头,“应当是城主府的什么人吧。城主说兄长不愿相认,嘱托他将玉佩交还于我。” “怎么又是他?”卫湘皱眉。竟然连易清寒的兄长也在城主府,这么巧吗?那城主府究竟有什么魔力,一个二个都不愿意离开。“莫不是城主故意不放他走?”原先她还觉得城主是个有胆识有能力的,能在那样的境地下,逆风翻盘,还扭转了清林城日渐衰落的局面,短短几年就夺回了被抢走的土地。然而,今日见到了他,见到了莫行川,昔日的好印象全部消失殆尽。 “不像。”他看得出来,在提到兄长的身世之时,林羽的愤怒不似作假,他是真的为兄长的遭遇而气愤,他很在意兄长。在城主府中,能有城主撑腰,他的兄长,过得不会差。他也不怀疑林羽是在骗他,否则不会答应他,在他大婚之日让兄长前来。 卫湘撇撇嘴:“怎么你也为他说话?” 易清寒弯起眼角,好笑地点了点她的眉心,说:“不是我为他说话,遇到事情要自己分析,不能意气用事。我早就告诉过你……” “好了好了。”卫湘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继续说下去。 易清寒无奈地睨了她一眼,卫湘嬉皮笑脸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易清寒叹了口气,眸中愧疚:“阿湘,我们的婚礼大概要推迟了。” “为什么?”卫湘瞪着双眼。她倒是不在意早一天晚一天,但是说好的事情,易清寒竟然能够反悔,这让她极为震惊。 易清寒将他和林羽的约定告诉了卫湘,说:“我没有把握在半年内让他满意,我不想让小莫缺席。” 卫湘沉默许久,抬头认真地看着易清寒,说:“但是,你真的要为城主卖命?”易清寒无心仕途,她最是清楚。一旦他入仕,易家必然会攀上来咬住他。可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小莫这些年独自漂泊在外,我们没能为他做些什么,如今找到了他,我身为师兄,应当护着他。而且,我也是清林城的人。至少,对于清林城而言,他是一个很好的城主。” 当年莫行川投身军营,率兵攻打清林城,一边是情同手足的师弟,一边是自己的家国城池,他骑虎难下,最终选择了逃避,也因此几乎断了和莫行川联系,在白岳城易主的时候,没能及时发现问题,救下莫行川。 他不愿看着师弟受罪,也不想当叛国的罪人。好在,莫行川在城主府了。 易清寒的目光逐渐坚定。 他也该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