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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靠谱。 很多事情他能从记忆中的片段中知道许多房遗爱或史书上不曾知道的,加上如今的重视和分析,太子殿下认为这回东征,如果一切算计妥当,也是大唐的最后一次东征,会彻底解决高句丽这个绰尔小国。 ……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房遗爱还摸了下耳朵。 门口的小黄门可是亲眼看到了太子殿下亲自形态亲密的送房少詹出门,还替太子少詹扶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髻。 房遗爱摸耳朵,是因为李承乾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手指尖不知怎么的刚刚碰了他的耳后一下,弄得他浑身一酥麻,只觉得血液上涌,脸腾腾的潮热。 房遗爱知道他的脸一定红了。 他心中有点惶然,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中的。 这坦白之后,他这是彻底上了太子的贼船,然后下不来了。 呜呜…… 呜呜…… 风的呜咽声,混合着某人心中的委屈哭诉…… 这煌煌长安城冬天的北风有些刮骨,房遗爱心浑身被冷风吹个透心凉。 他坐在花院子里,伤春悲秋,心事难书。 还是房遗则这个熊弟弟逗弄完猫熊后,路过花园看到兄长,过来问了一句。 知道他的苦恼后,他微踮脚拍了拍他这二兄的肩膀,并语重心长又一脸你很蠢的模样感叹道: “阿兄,你傻不傻啊!自从你去了东宫,一个劲儿的升官又发财……这大唐谁不知道你是太|子|党啊。” 说道发财,身为弟弟天生有理的房遗则,又开始挤眉弄眼,摊手向兄长要零钱花。 这边房遗爱一遍神不思蜀琢磨了下弟弟刚刚说的大实话,一下子就恍然明白了——他这是彻底栽在太子这棵歪脖树上了。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 房遗则搞不懂,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连他这个未成丁的少年郎都能看清,现下太子储君位置越发稳当了,他家有二兄这个东宫的人,将来等太子继位,还是能富贵一代的。 这可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懂,遗则。”房遗爱表情又变得可怜兮兮的。 问题不是站队的问题了,他和太子的情况,两人之间的那一段**关系,不是能忘记就能当它没发生过的……尤其是明显是,太子殿下现下明显还对自己抱有“某种性致”。 房遗爱摸了摸耳根,太子指尖拂过的地方特别温热。 房遗爱这个愁啊! 瞄了兄长衣兜半晌的房遗则,他摊手半天没有要到钱财好处。 他撇撇嘴道:“我是不懂。”他边说边悻悻然的收回手。 不过房遗则倒也没生气,因为兄长的脸上此刻的表情,他竟然觉得和家里的你两头公猫熊挺像的,都还挺可惹人怜惜和疼爱哩。 真不知这大好青春韶华,身为王公贵族子弟,二兄他愁个什么劲儿。 ****** 刚过了正月,三十万大唐军卒整装待备,随时要准备出发。 定下出征日期的这段日子,不仅皇帝和将军们忙,东宫也很紧张。 毕竟太子要监国,李承乾奏请了皇帝,李世民却不准他去,毕竟太子是国之副君,大后方还需要太子和东宫的小朝廷体系留守,帮着皇帝处理政事,稳定军心和后方臣民。 李承乾也知道如无意外,李世民是不会答应父子一同上阵,毕竟他是太子。 反而是魏王跟了大军去了,皇帝竟然也没有阻止。 李承乾却是知道李泰是去不了的,他受不住这个苦,最近魏王又白胖了一些,他的口腹之欲着实大了些,但大唐不说以胖为美,但也是爱极了丰腴美人,臣民上下俱都不喜瘦子。 临行前的一夜,李承乾去了梁国公家,特意拜访了已经回家几日,正整装要随军参战的他的东宫太子少詹事——房遗爱本人。 …… 第106章 待遇不同房二 房府内, 因着要去东征, 他长时间将不在家, 怕会出一些意外事件, 房遗爱刚刚清理了高阳公主在房府内留下的人手,借着卢氏的名义开恩一律打发了出去。 虽然算是便宜了他们,但高阳公主自不是好性子,这些公主的间谍手下没完成潜伏的任务, 高阳公主那边自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这就不是房遗爱同情得了的了。 房遗爱本人这时在他的院子里读书,可天寒地冻的他不坐在暖融融的书房里,却拿着一本书坐在院子内的石矶上,目光看似落在书页上,眼神却呆滞在一处。 李承乾被下人引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房遗爱这一副颓废的呆样, 并且他还衣着不整, 衣襟都叠错了位置,目光根本没有聚焦。 见状,李承乾嘴角不由微微一松, 脸上沾了几丝笑意快步走过去。 此时微风轻拂,房遗爱脸颊的一缕凌乱发丝刮了刮他的鼻头,弄得他不由打了个喷嚏。 因为这儿, 房遗爱的头颅略动了动, 但细看他的目光仍旧是散射的, 还没回过神儿来, 低垂的眼眸似乎是看书看得专注,并未发现太子殿下的到来。 太子的目光睇过去,这才发现房遗爱他的鼻尖冻得有点红,神情看似因读书专注,实则脑子里的思绪不知道跑马到了哪一片大草原了。 李承乾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扯过房遗爱手中的那本书,这才令房遗爱抬头发现他。 “……”房遗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太子咋又来了。 他心里愁苦,脸上不由就带出来几分了。 李承乾挑眉毛,看出来了,但他故作不知,也不跟房遗爱计较。 房遗爱只好命人好吃好喝招待不请自来的太子殿下,他们房家的门房都快是东宫的手下了。 房遗爱不满的撇下嘴,起身问候了两句,毕竟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每次房遗爱都这么警告自己,李承乾没倒台呢,他还得敬着。 至于……两人之间不纯洁的关系嘛—— 这个就……就暂且忘记罢。 不提也罢。 房遗爱自我麻痹的挺好,他刚刚一直思考自我、本我、超我的问题,后世的佛洛依德学说中的这个理论对他来说挺有用。 他现在就是“我”太多了,分不清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了。 弄得他之前一时心血来潮,非要在朝堂和皇帝面前,说什么区战场上建功立业,又瞎显摆什么才华—— 才华有个屁用! 身为纨绔子弟,混吃等死,安全站队,才是他应该做的和思考的。 房遗爱使劲儿的敲了敲脑门。 “再敲就更傻了!”李承乾玩味的一笑,问他:“想什么呢?” “想怎么摆脱你!” “嗯?” “啊……哈哈,开个玩笑!玩笑。”房遗爱打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