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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太子殿下此时狭长的眼睛目露“凶光”,不带善意啊。 房遗爱懊恼他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李承乾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目光不错的盯着他。 房遗爱清咳了两声,转而东拉西扯,说得多了,就透露出来了,他此时有点不愿意上战场的心思了。 “不去也好,孤早就说了,兵戈扰攘——任你武力高强,智谋再深,那也是凶险极恶之地……我不欲你发生什么不测。” 太子殿下本来不想再劝,但见房遗爱去战场的心思有动摇,还是没忍住心里话,劝了一劝。 “怎么会不测!哈哈!嘿嘿!”房遗爱眼珠一转,口风也瞬时变了。“这事不容置疑了,我必须去。在圣人面前我也是夸了海口。男子还大丈夫,马革裹尸,怕个鸟!”房遗爱故意瞪圆眼睛,逞足英雄气概。 他的心思很简单,太子不是不希望他去么,希望他留在长安陪他值守朝廷嘛,可他就是非去不可了。 在这里……皇帝一走,长安城里可就是太子一手遮天啦。 哼哼,到时候还不知道太子会出是幺蛾子,折腾自己呢。 房遗爱心绪翻滚,精明的想到。 李承乾嗤笑一声,神情莫测,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房遗爱的心思。 他淡淡说道:“依你便是,我还能阻拦你么。” 房遗爱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今天的他意外的胆小,可能是之前了解彼此更多,反而越是觉得相处的不自然了。 更可能是害怕。 房遗爱内心唾骂了自己一句,怕个什么。 他故意装得坦然,大大方方的和太子殿下告别,各自饮酒三小杯。 杯子特别小。 酒水淡如水。 房遗爱这是十年怕井绳,喝酒误事!喝酒**! 不是第一次了! 呵呵一笑,李承乾见状也没说别的,与对面的那个人碰了下杯,却见房遗爱眼神有点飘忽,月色下,见他颊边微红。 他淡淡的温笑了下。 月色迷人,酒淡似水,但架不住人心迷醉。 两人在这大好美景之下,差点儿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激烈事情,但关键时刻,房遗爱反应过来他自己是个笔直的汉子,决不能妥协。 之前的错误是他神魂不控的缘故,于是他明示暗示太子殿下,他是威武不能屈的,深刻的拒绝了太子殿下,破坏了那种暧昧了一院子的难以言说的气氛。 太子殿下也没发脾气,只是出了房府大门,神情怅然所失,但很快他收敛了眼神,打马回了东宫,并深夜见了几个人…… ******* 祭过皇天后土,各路神仙,大军晌午之前开拔。 皇帝自然在中军,军卒众多,浩浩荡荡,迤逦好几十里,好不威武。 这且不说,其实还有其他几路大军在他处,等皇帝快到辽东,才会汇合。 更有海军所在。 房遗爱一开始知道这事,还惊奇了一下。 看来李世民多年前早就有所准备,也是,这不是李世民第一次攻打高句丽了。 不说大唐,就是在隋唐时候,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父子三人好像就随军过,隋炀帝杨广三征高句丽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最后连累的大隋朝这个帝国都亡国了。 大军行走了还没到半个月,路过刚过半,这边就有长安城来的探马过来。 是太子给皇帝送信来了。 李世民毕竟还是惦记着朝廷和太子殿下的,接到问候的信件很是高兴,当然信差并不是只带了一封信给皇帝,其他各种公函信件都有,其中夹带着给房遗爱的一封普通家书。 房遗爱一开始还以为是家里的阿娘和兄弟姊妹们给他的关怀,结果打开一看字迹,就知道这是谁的笔迹了。 这信纸的厚度比给皇帝陛下的还要厚……哼,胆子够大的啊,厚此薄彼。 房遗爱心里吐槽了一句,但嘴角不知为何弧度上扬了一些。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太子殿下的信,撇撇嘴扔到一旁,想了想又塞进信封里藏好。 他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让圣人知道了太子给他写的信里夹带“私货”、“暗语”,那影响也忒不好了。 本来应该是烧了的。 房遗爱翻来覆去的,还是想着找机会要个火盆时把信给处理了。 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日,杜荷在行军休憩的时候,跑来找房遗爱聊天吃东西。 最后,他把帐篷搬来,要和房遗爱挨着住。 要不是房遗爱严词拒绝,杜荷甚至就要和他共用一个帐篷,一起睡了。 房遗爱对男人现在也很警觉。 他现在长得这么好看,勾引的太子都“□□熏心”了,可不能再把自己的这个好友给带沟里去了。 毕竟这军中,是人都懂得,不少将士军卒素的久了,两个男人黏黏糊糊的在一起的事情,也不少见。尤其是长相好看清秀的男子,如果再地位身手不济,“吃亏”真是很常见的。 就是皇帝陛下和大将军,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杜荷晚上在大军埋锅造饭的时候,还是来了房遗爱的帐篷里。 他坚决认为房遗爱的伙食比他的好,帐篷比他的厚实挡风。 房遗爱唾弃他。 杜荷不服气,气愤的手指头捏着帐篷布料—— “你自己出来看看,咱们俩的帐篷是不是不一样,不一样啊!?” 杜荷深觉得不公平,这负责供给发放帐篷的是哪个军需官啊,这么不长眼睛。 他可是有爵位的襄阳侯,驸马爷。 房遗爱是谁,他爹虽然厉害,还在世,但他房遗爱真论起身份地位是不如自己的。 可这在军中享受的待遇,两个人却差距这么大。 有这么欺负人的嘛。 杜荷抱怨嘟囔着,房遗爱听了看了,又摸了摸帐篷,本来以为是杜荷故意找茬,结果还真不是。 房遗爱有点儿得意自己的好人缘。 肯定是他花开花开,人见人爱,好人缘挡不住啊。 杜荷瞧见房遗爱乐哉的露出洁白的牙齿,没好气的进了帐篷里坐下,吃着房遗爱的特供伙食泄愤。 他边吃边还比划着,甚至命令侍候他的小兵卒,骂了对方一句,让他去问问管伙食的,为什么他和房遗爱的伙食都不一样,这里的为什么比他的美味多了! “行了,别愤愤不平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巴!”房遗爱瞧不起杜荷道。 杜荷哼了一声,啃掉了最后一根鸡腿,随手把鸡骨头扔地上,随意抹了抹油乎乎的爪子,躺在房遗爱的毛毡子上呲牙。 “你是得了便宜卖乖。”杜荷道,“不过,我也真好奇,这肯定是有人关照的。” 杜荷说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惊叹道:“难道圣人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