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午后的阳光正好,从白色纱帘里照射进来,洒在两人身上。

    莽撞的小徒弟一点也不懂清心寡欲老神仙的苦衷,那么多年积压的欲念,犹如封印在深海里的火种,瞬间冲破禁锢,掀起滔天巨浪,火里裹挟着水,水里燃烧着火,汹涌而来。

    尤其,顾清知晓星晚身上有紫誉元君的仙泽与些许记忆,更让他无法自持。面对小徒弟的亲吻与抚摸,他像是被血脉压制一般,手脚根本动弹不得。但他一点也不想动,只想星晚更过分一点。他于情事没有丝毫经验,曾经为了修炼,他不看、不想、不听、不动念。而紫誉是他过不去的劫,跳不出的世间千万。

    星晚觉得此刻的顾天师像极了高冷又黏人的小猫咪,他的脖颈、耳根已然通红,喉咙里氤氲着若有似无的喘息。他羞涩得紧紧闭着眼睛,手指攥着她的衣摆,指节泛白。

    星晚断断续续地问:“师父,可以吗?”

    顾清胡乱答应,“嗯……嗯……”

    星晚问:“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就答应……”

    顾清别过头,轻声说:“别问了……”随便做什么。

    星晚按照本能,探手伸进他的上衣,抚摸顾天师光滑的背脊。

    肌肤相贴的一瞬,顾清感觉头皮一麻,麻意沿着脊椎迅速扩散。那感觉就像飞升时,遭受的雷劫,只是威力小了几百倍,没有痛感,有些舒服,却又让人坐立难安。

    星晚捏捏他腰间的软rou,竟然触手细腻,不似她们班上男同学,光着上身打篮球,满是肌rou,一身汗臭味。她的师父是香的,尤其在情动时,香气更浓郁。

    星晚愣了愣,她在想什么?师父情动了?他们在做情侣之间最亲密的事?这就是情动吗?

    星晚一猛劲,扯开顾天师的裤带。他一直穿棉布裤子,抽绳那种。虽然款式有些老,但穿在他身上,无损他的仙风道骨与奶味鲜rou的混合气质。他身上的气质,和谐又统一,高高在上的出尘不染,站在人群之外的疏离感。

    小徒弟扯顾清裤子,顾天师倏然睁眼,紧紧揪着自己最后的遮羞布。他眼睛微红,似有泪光,惊惧里带着三分迷离,羞怯中又蕴含七分魅惑,虽然揪得手指僵直,喘得却份外撩人,像是催促。

    星晚抱住师父,“怎么哭了?是不是不愿意?”

    顾天师张了张嘴,低声回应,“不是……”

    星晚不老实的手,捏揉他的股瓣,“如果觉得害怕,咱们改天也行。”

    顾天师咽了口口水,“为师不怕……”手指却没有任何松懈。

    星晚跟随顾清修习术法,这段时间小有所成,她手指稍微用力,便将他的棉绸布裤撕了个口子。

    顾清感觉后面一凉,急道:“你怎么……”被小徒弟以吻封唇。

    星晚被体内的洪荒之力撞得热血上涌,她就着接吻的姿势,压住顾天师,身体挤进他的两腿之间,身下一根幻肢长了出来,抵在顾清的秘洞外,左蹭右蹭,不得其门。

    顾天师吓得脸都白了,还是动不了,却睁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星晚的头发垂下来,扫在他的脸颊,额头上的汗珠滑落,“我不知道。”

    顾清完全怔住,他师父那样的金仙才会雌雄同体。星晚竟然是……竟然是……他惊得忘记呼吸。

    星晚不住亲吻顾天师的额头、脸颊、鼻尖、嘴唇、下巴,一遍一遍地问:“师父,可以吗?”

    顾清慌得一批,眼神中多了震惊,他没有说话,而是揽住小徒弟的肩膀。

    星晚得了暗示,一挺身,闯进幽谧的甬道,在曲径中探索,在窄xue中撒野。

    顾天师身子一耸,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把控权,身上的女孩越冲越勇,顶撞得他,没了平衡感,体统掉落一地。心底的麻痒让他根根汗毛战栗,有个声音,将要呼之欲出。

    星晚察觉出秘镜里有所松动,仿佛遇到了春雨,无声敲打屋檐,滋润着干涩的大地与万物。春雨转急,变成潺潺小溪,吸纳、引诱她往更深的地方探寻。

    顾天师喘得失魂落魄、丢盔卸甲,他扣紧小徒弟的肩头,破碎的呻吟里夹杂了一两声“师父”。眼角,流下幸福的泪水。

    星晚俯身吸吮他的眼泪,在他耳边说:“清儿,别哭!”

    顾清整个人都炸开了,随着那一声轻唤,他双腿无意识夹紧星晚。

    星晚似乎得到某种号令,猛然在顾天师身体内兴风做浪、煽风点火,于水光淋漓的甬道越入越深。划过褶皱,绕过沟壑,流转在花间,迂回在仙境。

    顾天师全身粉红,随着星晚的节奏一起一伏,被抛上九霄之外,又落到黄泉幽冥。他晕眩、他无措,又紧紧依附于她,吸附着她。

    他甚至失控地叫喊出声,仍旧衣服齐整地躺在飘台长毛毯上,裤子上却有个大洞,接纳他的小徒弟,也是他的师父。

    没错,和合的一瞬,他感受到紫誉元君的气息。他终于完整的属于了他的师父。

    星晚抱着顾天师奋力冲刺,将溢出的露水打成白沫。最后一记深顶,她终于停下所有动作,趴伏在顾清身上不动了。

    两个人疾速喘气,胸膛贴着胸膛,大腿缠着大腿。

    还是顾天师率先回过神,他稍微一动,感觉里面那根幻肢又挺了挺。他全身一麻,哼吟一声,再次躺倒。

    星晚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埋在师父颈间,闷闷地说:“师父,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这样对待顾天师。

    顾清心里一慌,“你为何要说对不起?”电视剧里,渣男染指过纯良少女,都会说这样一句话。

    星晚不敢抬头看他,“弄疼你了吗?我太莽撞了。”

    顾天师这才安下心来,垂下眼睛,生涩地说:“为师……不疼……”他心底是愿意的。虽然不知怎样与她合卺,但怎样都好,怎样都是对的。

    星晚一下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那师父,咱们再来一次吧!”

    顾清“騰”地一下,脸又红了,“不许……”声音里竟带出一片颤音,就算他是仙体,也禁不住那般折腾。真是太羞人了!

    这段时间,小扈警官经常陪小彭来星晚家排瘴气。

    顾天师和小彭坐在客厅正午的阳光下,行气施法。星晚和小扈警官则在一旁闲聊。

    小扈警官说,最近,他们支队处理过一桩诡异的案件。有位提供线索的证人叫小林,在他小时候,姑姑被人用刀砍死。嫌疑人患有精神疾病,属于无差别伤人。

    星晚不懂就问:“总听说,精神病杀人不用偿命。坏人杀完人,都说自己是精神病,怎么办?”

    小扈警官笑了,“公安系统做精神坚定,非常严格。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有很多专业的手法、严谨的程序。没有这方面疾病,根本装不了。”

    星晚点点头,放下心来,示意小扈警官继续讲案情。

    虽然凶手被坚定出精神不正常,但没有达到免刑的程度,还是判了死刑。他的家属也要进行民事赔偿。可是,他家里特别穷,根本没有钱。

    然而,奇怪的是,他家房子建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山上,是座洋气的小二楼,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就这么一座房子,孤零零的。感觉像是突然有钱了,愣盖了一个楼,也没什么追求。他家里,要现金,没有,没办法赔偿,小林家只能认倒霉。

    因为姑姑和姑父没有孩子,姑父渐渐淡出他们家人的视野。后来听说,姑父失踪了。

    小林长大以后,在一个气象站工作。城市新建机场,需要在选址附近,连续数年的气象检测,看看这个地方是不是适合建机场。他就是在这样的单位做气象观察员。

    他们的气象站在一座小山上,四个人轮流值班,每天就是抄数据,不繁杂,但是有点孤独。原来的编制是两人一组,后来老员工出注意,四个人分开,一人一周。这样,他们每人每月只上一周班,多出的几天,几个人轮流上。

    人家都是拖家带口,小林是一个人。他有点害怕独自在山上生活,但他来的时候,人家就是这样倒班的,他只能答应。

    他们站里养了两条狗和三只鹅。小林问哥哥们,为什么要养鹅?对方神秘地笑了,说,以前工作很艰苦,山上特别多的蛇。一开门,就能掉下来一条。养鹅可以驱赶蛇。

    小林问:是鹅能把蛇吃了吗?

    大哥说:不是。好像是互相克制,蛇讨厌鹅的气味,也说不清。反正养鹅之后,蛇就少了。

    小林心里直嘀咕,感觉没什么科学依据,但也只能接受了。

    有一次,小林值班,晚上听见厨房有动静,过去查看。一下子看到三条蛇,一条在灶台上,一条在门后面,还有一天险些对他发起攻击。他认不出,哪种蛇有毒,哪种蛇没毒,心里挺害怕的。

    小林将院子里的三只大鹅抓到厨房,把房门一锁,想着鹅能团灭了蛇群。

    转天早晨打开厨房,大鹅全死了。小林赶紧打电话给几位大哥,说了昨晚的事。同事们安慰他,没事,你别吃大鹅,不知道有没有毒,找个地方埋了吧。

    小林埋了鹅,开始琢磨怎么清除那些蛇。有天晚上,正在网上找资料,听见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

    小林从窗户往外看,看到一个男人,感觉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后来他想起来了,那个人就是当年砍死他姑姑的精神病。其实,也不是精神病,已经执行死刑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琢磨着,那个人把姑姑害了,他知道自己是姑姑的侄子,又来找他?整天的胡思乱想。

    他见过那人之后,就和几个大哥说,他们这房子闹鬼,但没说,那个鬼和他有关系。

    那几个大哥不以为意,说,小林来之前,总能看到那个。没事,别害怕。以前,这边全是坟,推了建的气象站。你放心,那个绝对是鬼,不是坏人,把心搁肚子里。

    小林还是害怕,在网上找解决办法。发现鹅粪能让阿飘烂脚。所以,几个哥哥才会养鹅。问他们,还笑得讳莫如深。

    可是,他们的鹅已经牺牲在蛇口了。一到晚上,小林担惊受怕,有点风吹草动就趴窗户往外看。

    他们的气象站是在山上的小二楼,旁边一片空地,哥哥们种了菜。

    有一晚,他又听到动静,发现外面有好多穿着白色大披风的人,斗篷盖住脸,正手拉着手转圈。像是某种宗教活动,透出诡异,一圈又一圈。

    小林一看,手指尖都麻了,心想:不止一个啊,这不一群嘛!!

    当天晚上,他把屋里所有灯都关了,坐在角落里,一直盯着小窗户。他属于只要在视线范围内的,就敢比划一下。但是,如果突然出现,他没有防备,就会受不了。

    他一直盯着小窗户,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睡梦中,他感觉自己像是刚运动完,呼吸很费力。他感到气管疼,一睁眼,自己正跟着那群白斗篷转圈,和他们手拉手,跑得很欢。他看到,这群人里,只有一个有脚的,站在他对面。

    小林拼命挣脱,没有脚、悬浮的白斗篷退到一边,只有有腿的那个追他。他就往屋里跑,刚一开门,上面坠下来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挂在厅里。有个男的坐在他的椅子上,一直咳嗽,看着小林笑。他手里拿着一把小短刀。

    小林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然后,他就醒了,还坐在凳子上。他感觉外面黑压压一片。仔细一看,发现窗户上趴着一排白斗篷,正往里看着自己。

    他真的受不了了,捡起墙角的铁锹,顺着窗户,扔了出去。那帮人做鸟兽散,“嗖”一下,全跑了。跑的时候,还发出搞笑的“哦哦”声。

    小林赶紧给大哥们打电话。大哥们都说:兄弟,我们这些人只听到过咳嗽声,为了防止你害怕,我们说也见过。我们干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组团转圈的事。你到底怎么回事?

    小林说,大哥们,发工资我请你们喝酒,你们能不能来陪我两天?

    他们中,有个叫陈哥的人,平时对小林不错,连夜赶了过来。

    陈哥来后,自己坐在厅里看相声,让小林放心睡觉。

    小林眯了一会,都挺正常的,就喊陈哥一起休息,别让人家挺着不睡了。可是,他出来找陈哥,却没找到。

    这时,他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小林循着声音上楼,来到天台,看到陈哥和那些人在转圈跑呢!

    他想去喊陈哥一声,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掐了自己两下,确实是真实的。他赶紧下楼拿铁锹。陈哥的直接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其实,顾天师和小彭的施法,早已完成。他没有打扰星晚和小扈警官的谈话,而是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小扈一转眼,看到顾天师在等他们,有点不好意思。对星晚说,明天再讲后面的。

    星晚问:“陈哥没事吧?”

    小扈警官:“没出人命,骨折。”

    星晚点点头,放下心来,也不想让师父等太久,便送小扈二人出门。反正他们每天都要来,留个悬念明天听,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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