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断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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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秋临出发前给叶挽秋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叶子探头说:“叶姨,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的。” 叶挽秋让叶正秋先走,自己后到。 叶正秋骑着辆共享电动车进了景大校门直奔草根居,踏进比记忆中老旧了许多的小店,看到比记忆中老了许多的柳疏雪亲切地喊了声“疏雪姐”。 “就猜到你姐那个小心眼不来。”柳疏雪见到只有他一人,埋怨一句看着笑容满面的叶正秋关怀地说:“比之前看着结实不少。” “那可不,我姐那个没良心的见到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叶正秋笑着把见面礼放下说:“很久没见了,我姐昨天和我一起给你和方哥还有小瑞挑的礼物。” “拿回去,你们家老爷子的珍藏哪儿禁得住你们这么挥霍。”柳疏雪推了推袋子。 叶正秋把添了茶的茶杯放在柳疏雪面前说:“弟弟一直记得咱们的感情呢,就知道你心疼我,所以没给时清和时静准备,还被我姐骂脸皮厚呢。久别重逢带点东西是应该的,怎么能说是挥霍呢。听说小瑞在学书法,挑了一锭徽墨,小瑞写得好我就再去找找好东西做奖励。” 柳疏雪没再推辞,啧了声惊奇地说:“你姐居然没屏蔽我?真叫人意外。” “没呢,我姐说等会儿就到了。” “你俩都没吃饭吧?还是老样子?”柳疏雪问。 “就等着您请客呢,没想到疏雪姐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柳疏雪和老板说了上菜,看着曾经常坐地位置上坐了几个学生,笑着说:“哪能不记得,当时我们在这儿吵了那么多次架。” 叶正秋顺着柳疏雪的视线看过去,几个年轻人聊着天,朝气蓬勃。 “当初你姐就跟护犊子一样护着林挽月,你姐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没想到现在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孩子都要护着。” 叶挽秋刚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看了眼抒发感慨的柳疏雪把一袋子苹果放桌上,还没坐凳子上就呛回去:“我看应该买袋核桃过来,老人家就该多补补脑。” “你瞧瞧,说不得。”柳疏雪看着炸毛的和她同龄的老人家火上浇油:“林挽月当初一声不吭,摆明了没当我们是朋友,隔了多少年了,某些人还上赶着。” “她一向要强,不开口也能理解。”叶挽秋解释了一句问:“你就没其他事儿说?” 柳疏雪一想到打听来的消息就觉得脑壳疼,忍不住吐槽:“林挽月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生的孩子怎么那么纯情,和孟宴臣谈感情,不如要个内推名额什么的解决工作问题。” “就数你会计划。”叶挽秋很是真诚地附和。 “我打听到一些事,只不过我也没见过那孩子,原本没想着插手的,却不想你回来了。昨天见着李云蕊才知道你和那姑娘的近况,我只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孟宴臣的。叶子是想一个人抚养孩子,不想和孟宴臣有牵扯。”叶挽秋坦白。 柳疏雪明显松了口气,喝了杯茶才继续说:“那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后,我打听来的消息说孟宴臣喜欢孟家收养的女孩,默默守护十几年,痴心不改。” “孟宴臣不像是行动力差的人啊,真想追人不至于十几年都没追到吧。又没有血缘关系,亲儿子和养女铁了心要在一起,父母还不是只有妥协的份儿?”叶正秋提出质疑,正巧老板端着菜出来,搭把手从托盘中取出碟子。 “说是那个养女不喜欢孟宴臣,不过前段时间孟宴臣又放出消息说那场诬告只是暧昧期有了误会玩脱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好说,你们见过他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些。”柳疏雪说着从叶正秋手中接过米饭,用小勺舀汤汁往米饭上边浇边说:“听说叶子和那个养女长得有点像,前脚养女嫁人,后脚就改了口风,诡异得很。叶子没那个心思最好,要是想靠着孩子进孟家门,可能会很困难。孟宴臣的mama付闻樱虽然人还算不错,但她是个重视门户的,对付看不上的养女的情人狠辣却手段拙略,爸爸孟怀瑾稳坐后方任由付闻樱打头阵,自己倒是博了个温和名声,孟家三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吃过一次亏就长教训了,现在叶子已经不想再和孟宴臣有瓜葛了。”叶挽秋尝了一块鱼rou,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脸上也带了几分愉悦地说:“不过看两人的样子,藕断丝连的也不像没感情。我们是觉得不合适,不过最后还是要看叶子的选择。我们毕竟是外人,没有立场插手她的感情问题。更可况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也没法说。” “这会儿想起来是外人了?”柳疏雪夹了一个莲藕rou丸还不忘刺一句。 叶挽秋也夹了一个丸子,“这么好吃的丸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打算,我要真闭嘴了,你就得上赶着求我了。”柳疏雪瞧着叶挽秋的脸色,笑着止住了话头。 “还没个定论呢。”叶挽秋也笑着说。 “那我就等叶子的答复了。” 多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把话说得太直白,柳疏雪突然笑着提议:“我在想要不要借点力,我很好奇国坤孟董为了叶子在这景大能翻出什么浪花。” 叶挽秋想了想说:“等会儿阿正拍张照发朋友圈,至于能不能搭上这股东风,就得看缘分了。” 柳疏雪想到叶子的处境,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幸灾乐祸,“林挽月知道她的女儿会求到我头上,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年轻时候的你如果知道自己会帮挽月的女儿,更会气得吐血吧。” 柳疏雪尝了一筷子从前林挽月喜欢的石锅豆腐,回忆着叹息说:“我当年最瞧不上她那副表面上温柔乖巧、大方和善,实则嚣张叛逆、睚眦必报的伪善样子。后来她如了林家的意愿却也和林家决裂了,嫁人当天行完礼就敢换上赊账买的衣服把嫁衣扔在林家门口,不带一分一文,工作也辞了,挣的所有钱和东西都还给了林家,连带着我们这帮一起长大的都不来往了。那会儿才像是第一次看清她,我是佩服她的。再后来她走了,不进林家祖坟,也不让叶家处置遗体,化成灰埋进了自己买的坟墓里。年轻那会儿我和她互不对付,到这把年纪了,再也没人和我争锋相对了,我挺想她的。” 叶挽秋没说话,柳疏雪继续说着:“我昨天才知道她还留下了半套房子,我还以为她只瞒了墓地没有交给林家。要说精明还是得看她,不声不响地给女儿留了套房子。” “那块墓地是我和她一起买的。花光了工作第一年的工资才在那个墓园里买了一块采光不错的地方。后来升职工资也高了点,一起攒了五年半的工资才买了那套房子。” 柳疏雪惊讶片刻后感慨:“希望那个姑娘能像她mama那样好运气,情路顺遂、长久。” 付闻樱的相亲安排没有轰炸而来,让孟宴臣松了口气。 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孟宴臣拿小水壶给办公桌上的发财树浇水,顺手拍了张照片给叶子发过去。 等浇完水,看着聊天记录里的独角戏,坐在桌边自闭了一会儿又重振旗鼓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时间有些晚,孟宴臣去酒吧喝了一杯就回了自己家。 叶子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看着孟宴臣的发财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语音。 耳边的声音低沉却不暧昧甜腻,是独属于孟宴臣的温言软语。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孟宴臣的样子,清贵公子,温润如玉。 他在说着一盆发财树太孤单了,在考虑要不要添一盆竹子。 平常的话语萦绕在她耳边,平添了一层缠绵暧昧的氛围。 窗外下起了雨,劈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 暗夜地遮掩下更容易滋生欲望,叶子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孕期的影响还是孟宴臣的影响。 柔软的被子遮住了身子,手指游走意图安抚蠢蠢欲动的情欲。 洗完澡出来的孟宴臣习惯性地打开微信,却看到了正在输入中的提醒。 秒针转了半圈,没有任何消息;分针转了一格,没有任何消息。 孟宴臣没有等时针转动一格,找到了叶子的号码点击拨号。 突兀的铃声惊醒了叶子,扭头看向放在枕头上的手机,屏幕上是孟宴臣的名字。 他不该这时候出现的,要挂断,孟宴臣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叶子有些心慌,像是做了错事被抓包了一样。 左手听从大脑的指令去挂断电话,濡湿的指腹按在屏幕上却不听从指挥滑到了绿色的按钮,惊慌中右手指腹压在了柔软的敏感处。 孟宴臣听见了听筒中传出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发紧。 叶子听到了孟宴臣在叫她的名字,嗓音低沉,语调迟缓。 深藏的手指被涌出的水浇得湿透了,淋皱了皮肤。 “别挂。”孟宴臣急促的渴求声传到叶子的耳中,陷入狼狈境地而又不知所措的叶子低声哭了起来,在叶子的哭泣声中孟宴臣轻声问:“在想我?” “没有,我没有。”叶子急忙反驳,啜泣声都暂歇了片刻。 “可我很想你。” 叶子感觉耳朵有些痒,连带着身体都重新躁动了起来。 “想cao你。” 孟宴臣没听到任何声音传来,左手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右手做起了安抚工作。 “用的是手指还是玩具?你那边在下雨吗?” 这个人太冒犯了,叶子沉默着想。 “放进去了吗?动一动。” 叶子涨红了脸在心里暗骂流氓,可耳边的闷哼声太过轰鸣,叶子无法抵制内心深处传来的诱惑声,小心翼翼地将手指送进深处。 “怎么不说话?我很想念你的声音,每天都很想。你呢?想我吗?是想我还是更想我的。”孟宴臣没有再说下去,叶子也只是听到了一声闷笑,带着暧昧意味的笑声烫的叶子的耳朵发红。 “刚才没有在想你。”叶子的声音闷闷的,极轻,飘过耳廓传入孟宴臣的耳中,像是羽毛挠着皮肤,指腹碾过顶端刺激得他发出舒爽的闷哼声。 “那就是现在在想我了,我很开心。” “自作多情。”叶子说着无情的话,却有些分神地想着:他在开心吗?痛苦的孟宴臣也会开心吗? “是吗?” 叶子从孟宴臣的笑声中听出了宠溺的感觉,像是在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的宠溺声,探索未知区域的手指暂停了服务,等呼吸平息了些才正经严肃地给出答案:“孟董,你特别自以为是。” “是吗?听到我的声音就湿了的不是你吗?我可是听到你的声音就硬了。”孟宴臣说得很笃定,且有邀功的意味。 叶子的手指揉了揉软rou,湿漉漉的,确实很湿。 “我今晚给发财树浇了水。”叶子没明白这句突兀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解地嗯了声反问,孟宴臣从容不迫地解释:“还有一个大东西也很渴,在等你浇水。” 叶子的手指在片刻间失去控制,指甲刮到了嫩rou,疼得发出闷哼声,在沉默中听到了孟宴臣粗重的呼吸声,听见喑哑的声音下达指令:“揉一揉阴蒂,我想听你的声音。” 指腹揉捻阴蒂,却有意识地紧闭着双唇不愿泄露声音。 孟宴臣听到了轻而急的呼吸声,手上的动作陡然加快,微阖的双眸中浮现出叶子动情时的样子,仿佛含情的双眸依然在注视着他,诱人的身躯近在咫尺,湿软的幽径包裹着肿胀的分身,这一切都让孟宴臣觉得满足而舒爽,可却远远不够,他想渴求更多,她的吻,她的抚摸,她的吞咽…… 叶子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模糊的意识让控制力松懈了几分。孟宴臣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呼吸声,和记忆中叶子的声音对比着,渐渐地重合了起来。 在几声低喘后孟宴臣意识到她已然软了身子,如果她在他身边的话,他就可以看到她餍足的样子,yin靡而脆弱,想要再次蹂躏她,让她的眼中再次染上情欲。加快的taonong刺激的身躯紧绷着,加重的力道让呼吸声骤然停止,像是被叶子的手卡住了脖子,白浊泄出落在手指上,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叶子听着孟宴臣的声音红了脸,紊乱的呼吸声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我也到了,你呢,舒服吗?” 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叶子打算挂断电话,怕又出现手滑的情况,坐起身抽取纸巾。 “在取纸吗?不再来一次吗?我觉得怎么都不满足,你呢?”孟宴臣问。 叶子挂断了电话以作回答。 几秒钟后收到了孟宴臣的消息,在和她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