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讨好张开双腿、让她取出肛塞、她是神明、弟弟、你眼中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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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已至,飞行器外是呼啸的寒风,夹杂着细微的雪粒,仇初坐在沙发上抽了抽泛红的鼻子。 暨湦带着药水,走到她面前,蹲下,“你脸上有伤。”他拿棉签蘸了药水,仇初侧脸回避。 他以为仇初生气他迟迟而来,还有和尹碧的不清不楚,主动求和。再次要将棉签擦拭伤口时,一条藤蔓凭空而出,直接攀缠捆绑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他被她激怒,“仇初?你别不识好歹!” 仇初似笑非笑,显然是压抑着怒火,“你身上有Omega的信息素。” “我这藤蔓没抽你就不错了,你离我远点!” 说着她起身,好似嫌弃的不愿看他一眼,暨湦再难保持体面,“你去哪儿?”那藤蔓如绳索,把他拴在原地。他当时无法辩解,只岔开话题,拉住仇初的手臂,“你把我那里的东西取出来。” 仇初侧眼瞥了他一眼,露出一点嘲讽,抬了抬下巴。 藤蔓凭空消失,暨湦攥了攥拳头,不管多少次被这么要求还是觉得羞耻,只这次他偷看仇初的脸色,倒干干脆脆的脱了裤子,坐在仇初刚才坐过的地方,双腿打开,露出潮湿的xue口,附近的臀rou被这物件磨得发红。 东西是湿漉漉的,xue口附近也是湿漉漉的,还有晶亮的肠液顺着臀缝滴落。仇初抬手捏住外面露出的部分,向外一扯,里面涨大的地方卡着紧致的xue口,水红的xue口被撑得一丝褶皱都没有,颜色几近透明。 暨湦隐忍的轻哼,“啊……”叫声柔软诱人,眼眸湿漉漉的望着她。 仇初听不见似的,像对待自己的病人,粗壮硬化的藤蔓恢复成绿色柔细的枝条,一瞬间就被扯了出来,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alpha体液的味道,有点淡淡的yin靡,像玫瑰盛发到了极致的熟烂。 仇初完成任务,转身出去找地方坐。 留下暨湦咬了咬唇,喘息不稳,他被肛塞塞了一天,不敢坐不敢大幅度动作,稍加不留意体内的东西一顶弄他敏感的软rou就双腿发软,呼吸颤抖。 一天下来这种酸胀、刺激,再见到它的主人,没有被好好贯穿反而就这么结束了。这种吊了一天不上不下就戛然而止的感受,反而让他异常空虚。眼巴巴地看着门,仇初心思简单,平时生气了还会有藤蔓抽打他,而此刻明明这么生气却说走就走了,他瘫坐在沙发上,喘息似乎更加难以平息了。 飞行器很快到达莫里公爵的府邸,她们这个时间到舞曲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围簇在一起说笑攀谈。 飞行器降落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是仇初最先走下来了,头发凌乱,脸上手上戴着脏污,本来好好的裙子也乱七八糟,还有一身烟熏火燎的味道。 “哟~这谁啊?” “哪儿来的乞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尹碧端着酒杯认出了仇初,这里不少人都认出了仇初,但是刺耳的话仍然存在。 仇初刚下飞行器,甚至没来得及站稳脚,耳鸣的感觉让她有些头疼。 身后的暨湦几乎和在宴会时没什么分别,他听到刺耳的话皱了下眉,对仇初道:“我们找个地方,去换件衣服吧。” 莫里公爵对那些Omega递警告的眼神,迈步走来,“小初?你这是怎么?赶紧过来,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仇初不知道怎么解释,暨湦替她回答,敞开声音道:“她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公然袭击皇室成员,简直荒唐!” 袭击皇室成员?这罪名可不小,任谁看暨湦敢这般公开声明都不是能轻易善了的,尹碧蹙着眉,满满的不悦。 什么嘛?这难道不是当着她的面肯定仇初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仇初被莫里公爵带去更换衣服,尹碧走到暨湦面前:“哥哥,仇小姐这是怎么了?” 暨湦观察她的神色,这种做法只针对仇初,很容易猜出背后人是谁。却仍是严肃道:“她受了伤,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恐怖袭击,是要上报给陛下的。” “啊,这么严重吗?”她眼底流出几分货真价实的慌乱,涉世未深的女孩轻易被套出来了真相。 暨湦敌人很多,大皇子和周阁老针对的都是他本人,西南那边复杂之人又不会轻易来帝都。 说到西南,那人过来以后,小初就不会有危险了——他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不说这个了哥哥,你欠我一支舞,不打算还了吗?” ------------------------------------- 大厅香气缭绕,灯光柔和,那对璧人挨得很紧,肌肤相亲,视线相对,任谁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仇初冷眼旁观,从侧梯走下,走至附近的酒桌拿起酒杯狠灌了一口。耳鸣的痛苦似乎缓解了一些。 精心打扮的Omega围簇过来,舞会上人影交错,很难察觉到角落里的动静。 为首的那人挑剔似地打量着仇初,一席白色长裙简简单单,毕竟这里是莫里公爵的府邸,能找出贴合她身形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转着自己鸽血红的红宝石戒指,看向仇初手指上那枚。 “明明都抢占了人家的未婚夫,这打扮怎么还是这么寒酸?连像样的红宝石都带不起吗?” 仇初眼底划过一丝厌烦。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哪里来的烟熏味啊?” “啧啧,怎么这清秀的脸还有了伤痕,简直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尹碧,就这样还想抢二殿下?” 仇初食指和拇指夹住酒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咚”地一声,开口道:“你们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们做的是谁的狗?仗的谁的势?如果我把暨湦叫来说你们针对我有袭击我的嫌疑,你们的主人会不会生气,觉得你们没用呢?” 这群Omega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仇初引战的很成功,众人齐齐怒火中烧,“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你脑子清楚吗?明明你是插足者,二殿下和尹碧自小一起长大,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救治了元帅挟恩图报,怎么这般无礼低劣?” 仇初轻蔑一笑:“我懒得和你们吵,给我让开!” Omega们一个个骄蛮的不得了,仗着自己人多,还错了错身用身体挡仇初的出路,今天誓要给她点教训。 “你个不检点的Omega,每天接触那么多alpha真是,怪不得二殿下不喜欢你。” “说真的,曾经alpha们多看你一眼,不过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能为他们治病罢了,你这种姿色和品味,能比得过谁?” 别墅外传来细微的动静,仇初侧耳一听。 偏偏Omega们认为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更加喋喋不休。 熟悉的翅膀扇动频率传来,仇初心里一怵,怎么会? “你这女人,别人和你讲话你听都不听也太没规矩了!”那人见仇初没反应,说着说着就拿起酒杯想要动手,谁知仇初抬眼看他,露出轻蔑的笑意:“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在意仪态,我会好好欣赏你们狼狈的样子的……” 话音刚落,大家还不明所以,细藤缠绕着Omega打算用酒杯泼仇初的手,巨大的冲击震碎了身后的玻璃,别墅不同方位纷纷发生爆破声。 音浪和气流使在场的Omega发出尖叫,软坐在地。玻璃爆炸声距离这边最近,围堵仇初的Omega不少被碎玻璃划破衣服和肌肤,纷纷尖叫哭喊起来,仇初的长发被身后气浪吹动,只有她毫发无伤。 在场的alpha不少都是军人,立刻察看情况,小范围地先安抚身边受惊的Omega。 暨湦听到动静,立马放下尹碧,尹碧瑟瑟发抖扯住他的袖子,“暨湦……” 暨湦拉住她送往身边alpha的身边,“孟轲,你护住宴会上的人。” 带着蜻蜓翅膀高频挥动的无脸异形自外向内源源不断而来。 被这些东西缠上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这曾是西南最大的敌人,寄生异形,通身白色或淡黄,看似人形却没有脸和具体器官,更像蠕动的人形虫子,外皮柔软韧性高,一般武器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 会吸血补充能量,精神力高,唾液能麻痹敌人,找到人类猎物还会圈养,直到吸干人类的血液和精神力寄生于人体,变成新的人类—— 暨湦是这里军衔最高的,他四下查看,四周太乱太嘈杂了,他扯着嗓子吼:“保卫队在出入口守着!” “纪立,通知帝国巡查队,让他们来支援!” “精神力A的拿出精神体把场内精神体驱赶至东方,在场的alpha精神力B和C的保护场内人员到北方。” 他隔着人群和仇初对视,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对方的意图,尽在不言中,仇初冷冷移开脸。 东方侧梯旁是大厅的出入口也是备用通道,还是仇初所在的地方,她们这边即使碎玻璃一地却没有怪物敢来这里,等级和等级间是天大的鸿沟,A级士兵是金字塔尖尖,战场上的王者,更何况是S级。 她这里,曾经叫嚣的Omega们正处在巨大的惊吓中,看着怪异恶心的东西在大厅乱舞吸血,动都不敢动。 只有仇初站着,她听到暨湦用精神力有条不紊地指挥垂眸看了看狼狈的Omega们,都这形象了可比她难看多了,甚至懒得开口嘲讽,只道:“听到了吗?你们。赶紧起来去北边。” 现场一时间精彩纷呈,有金色的狮子威风凛凛,异形不敢接近,它怒吼着撕咬;有巨大的蝎子驱赶异形,守护大厅中已经聚集起来的人群,尾刺见一个刺杀一只,众人叫好的;也有数十只异形一起扑咬一只受伤袋鼠,大家眼神怯怯的望着流泪,但无人支援的。 仇初见此,藤蔓自地面涌出,一根根犹如荆棘直直捅穿异形刀枪不破的躯干,无力地消散在空中,她看着那个约莫刚由c升至b的alpha,袋鼠腹部好大一个血洞,“你受伤了,去圈子里。”她指了指北方权贵聚集在一起的地方。 现在内外敌情不明,他们还不能离开。 身后的Omega们似乎看出来异形躲避着仇初,纷纷颤颤巍巍地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出手更是坚信了她S级的实力。 仇初整纳这半边残局,藤蔓变得粗硬有力,尖端锋利,拔地而起刺向空中乱舞如苍蝇群一般的异形,她把受伤落单的人送去圈子。 帝都素来巡查严明,这次恐怖袭击几年不出现一次,一来伤害的还是帝国有钱有权的贵族。异形由西南防线阻碍,此次出现实在是匪夷所思,背后必不简单。 仇初再等,等暨湦探查形势。 她在大厅中一片惊慌失措的狼藉下从容地像在逛花园,四周的情绪杂乱沾不到她分毫,黑发无风自动,白色长裙也轻轻飘动。往日里大家只知道精神力等级高的alpha勇猛强大,只看得他们对仇初殷勤推崇,众人不以为然。只有置身战场,手无缚鸡之力地被撕咬残杀,生命受到侵害的生死关头,再见得仇初这般从容淡然,当真如天神降临。 在场的alpha目光满是崇拜,秩序已经安定下来了,莫里公爵蹭到仇初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和之前埋伏你的人是一批吗?”仇初摇了摇头。 尹碧和Omega姐妹相拥,身子缩在一起,只露出一只眼睛望着仇初,心中不安和慌乱几乎化成实质,小声嘀咕:“怪物!她是怪物!!” 周遭闻声的人不满地瞥了她一眼,仇初远远捕捉到,望了她一眼,眸光沉沉。 ------------------------------------- 地下,飞行器停泊站。 地面和墙面皆是灰白色的金属,简约倒像一个金属盒,停放着大大小小的飞行器模型,这里足够宽敞,保卫队节节败退,暨湦带着人前来时他们已经快被四下冲散了。 暨湦道:“筑起精神力屏障!” “殿下,按此情形我们撑不了多久,我们甚至摸不清对方数量。”纪立对他禀告。 他的眼眸的水红色变深,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悸动,看着自外而来越聚越多攻击屏障的异形,回头问道:“你在这里做好指挥,及时向外面汇报情况。” 凶猛的雪豹低吼一声凭空出现,长尾甩动时掀起的气流发出音爆,巨大的利爪在地面留下深刻的划痕。 “您想干什么?”纪立上前捏住他的手臂。 “异形不会凭空出现,我要去前方探探情报。” “不行!您怎么能一个人去?仇小姐在这里,我们能坚持到援兵到来。” 暨湦不怒自威,冷冷地望着他:“在帝都呆了忘了军人职责了吗?身为alpha保护不了她们,反而要依仗一个Omega保护我们?这次记过,事情结束了去领罚!我要走了,保持联系!”说罢,轻巧搭上雪豹,速度比疾风还快,冲出了屏障,众异形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冲破了方向,探寻窝点。 别墅附近是茫茫荒林,得益于飞行器的便捷,不少贵族都喜欢挑山水景色好的地方居住。 雪豹居于高山,料峭的山峰之间都能捕杀猎物,这里的环境对它来说并不困难。它轻轻落于大树枝杈之间,雪豹是猫科动物,夜间视力极好,毛茸茸的耳朵竖立聆听。 刚刚赶来的路上不是没受到异形的围殴,他长了长嘴,用舌头舔弄尖牙上残留的血液。突然耳尖一动,水红色的瞳孔扩散开来,静静地盯着一个方位。 找到了! 精神体全部显化时对精神力的捕捉更为敏感,他肩胛骨随着跳跃奔跑滑动,显得四肢更加强健,肌rou紧实粗壮。 这里的异形数量明显减少,他怒吼一声扑了过去,空间中传递通道快要消散殆尽。它围着传递通道打转,脑中高速运转。 传递通道的运转不仅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支持,还需要高昂的设备支持。战争中并不常出现,可是一旦出现就说明他们的目标足够难以接近和强大。 异形的数量虽多,可时间上足够他们支撑到援军赶来,更何况还有仇初—— !!!异形只是一个幌子和前期消耗,更强势的敌人是打通传递通道的人,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仇初!!! 那一瞬间,雪豹毛发根根竖起,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急掠回去。烈风自耳边阵阵刮过,他的心跳几乎快要冲破耳膜。 地下停泊站。 密密麻麻的异形击打着屏障本身就岌岌可危,坚守的alpha们咬牙头冒冷汗,突然之间,异形好像要退走似的,不再攻击屏障。 他们深深喘息,终于呼出一口气,“他们是不是要退走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犄角巨大硬如钢铁的白肢野牛喘着粗气正在做进攻准备,它的铁蹄奔跑时如死神的鼓点,噔噔噔噔,瞬间击碎了他们辛苦维系的屏障。 “这是谁?怎么会这么强?” 纪立看情况艰险,连忙让大家撤离,他们节节后退时,异形前赴后继的涌向别墅。 “啊啊啊啊,他们进来了!” “救命啊救命!” “好恶心啊,离我远点。” “仇小姐仇小姐,我错了,你救救我们呜呜呜——” 仇初看着拽着她群里哭得鼻涕横流的Omega,皱起眉毛,闪过一丝不耐。望向和得了疯牛病一样冲进来的白肢野牛。 她很少直面这种强势alpha的攻击,是个脆皮OMEGA,被赤裸裸地针对甚至心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是自己的错觉吗? 纪立作为指挥,立即大喊道:“集合集合!保护仇初!!” alpha等级不高的不懂如今形势,不满的直接开口道:“那我们呢?你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吗?” 参过军的alpha挡在仇初身前时,藤蔓自地面疯狂涌动,粗壮如巨蟒,绿幽幽的似活物一般,本来跪坐的人就快被吓尿,此刻再受不了冲击昏死了过去。 他们能勉强拖延野牛一会儿,异形危及众人性命又数量繁多,更加严重。 藤蔓疯长,攀附整个别墅,涌动、缠绕、丛林的气息一瞬间笼罩整个别墅。带着滋滋毒液,异形触之被灼烧到融化,一只只坠落打滚,像被电蚊拍电到的坠落的蚊子。 交织在一起的藤蔓同时堵住了出入口大门。一瞬间爆发的精神体覆盖整栋别墅,变得像电影里荒林中的恐怖城堡,阴森又危险。 在场人中都是见多识广的天之骄子,甚至有自军中回来调整的将领,见此情形,震撼、不可思议、恍如深陷噩梦一般。 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程度吗?这是S级Omega的精神体吗? 铺天盖地的藤蔓营造出一股原始丛林的氛围,人类面对自然显得这般渺小又无力。 “纪立,那只牛交给你们了。” 仇初捂住心口,实体化的藤蔓若隐若现,她旧疾未愈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连植株都在实体化和虚无间变换。 当巨型藤蔓再一次虚化之时,暨湦慌张赶来,落于地面,惊恐的睁大双眼,大喊道:“小初!!!” 高处,A+级的苍鹰发出嘹亮的啼叫,伸出锋利的利爪如电版扑向仇初—— 暨湦拼了命地扑过来,好像再也触及不到似的。 仇初黑发飞舞,愣愣怔怔地看向能抓烂她脑袋的利爪,浑身疼的无法动弹,精神力时断时续好像线路错误的电线。 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气流扑面而来,吹得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暨湦眼看着利爪直刺仇初—— 精神波动自仇初身边炸开,布满翠绿鳞片的粗壮蛇身盘旋缠动,死死护住仇初,血红蛇口大张,露出尖锐毒牙,滋滋流淌着不知是口水还是毒液。不顾利爪抓烂躯体,一口咬住苍鹰! 鹰克蛇。 苍鹰反应迅速,连忙用鹰爪扑腾着后退,有鲜血喷洒消散在空中,竹叶青精神体重伤不避,甚至不顾死活的蜷曲身子攻击冲他滋射毒液。 羽翼铺展开遮盖住了别墅唯一的光亮,仇初的藤蔓激烈的蠕动着,她看着青蛇的伤口眼睛都红了,捂住心口,疯长的藤蔓似深渊中的黑手拦截追赶,尖利硬挺的植株化为荆棘,似长枪,似利箭,嗖的一声对苍鹰紧追不舍。 暨湦耳尖一动,听到了荆棘刺破血rou的声音。 凄厉的鹰啼听得人耳根子发麻。 羽毛和鲜血自空中洒落,那苍鹰的精神体头颅被狠狠贯穿。 精神体重伤下,连人都会死去。 一个A+的强大alpha,竟然被一个Omega一击毙命! 竹叶青化作少年,苍白着脸,上前要去扶无力倒地的仇初,看着如此不羁又阴狠毒辣的少年开口乖乖叫了声:“jiejie……” 暨湦一把揽住仇初,“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仇初向弟弟伸出了手,仇尾上前握住,她想开口,血液自口中溢出:“你、你怎么在这儿?” “回去……”就昏了过去。 鲜热浓稠的血液滴落在暨湦的手背上,她甚至都没再看自己一眼,狂压下来心中滋生的痛和怨,暨湦抱起了她。 仇尾阴郁凶狠,不悦的望着暨湦,伸手:“把我jiejie还给我。” “……”暨湦咬牙,两人对峙,他敢说这辈子如果有个最厌恶的人那一定是仇尾。 “殿下!殿下!”尹碧见到他哭着跑了过来,众人也好似一群羊见到了领头人。他是帝都的二皇子,是北方军区的中将,危急关头一定要挺身而出的第一人。 他箍紧怀里的人,又怕勒疼了她,稳定下心神,只能把仇初交付给仇尾:“你先带她去看看身体情况,没事的话就回别墅好好休息。” 仇尾嗤笑一声,上前接过仇初。 那野牛见势不妙就要逃跑,四下数不胜数逃窜的异形,还有巴巴望着暨湦的权贵们。 外面警笛声传来,雪豹愤怒的甩着尾巴盯上那只疯牛,他要开始收拾残局了。 ------------------------------------- 暨湦是半夜三四点钟回来的,那时天空格外的黑,烈风阵阵,只从飞行器到别墅几步的路就能让人手指冰凉。 他直奔卧室,手放在门把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把自己一身寒气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臂间。进门后才想起来揉搓一下双手,捂住鼻子,对双手呵气取暖。 安排跟随仇尾的人已经传来简讯说仇初没事,可是他想到那片温热红艳的血还是心惊胆战。 他在床边坐下,卧室中的墙壁上有昏黄的夜灯,他就这灯光望着仇初发愣。 眼见仇初蹙眉,睡不安稳的模样,他视线晃动生出几分不知所措,她的呼吸变浅,人要醒了。 仇初自吐血昏迷睡了这么几个小时,悠悠转醒,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暨湦,随即又看了看四周,意识逐渐回笼,想起了自己是从宴会回来的。 “你好点了吗?怎么样了?” “我弟弟呢?”她沙哑道,作势要起。 两人同时出声,暨湦那一瞬间就不悦的,把她扶坐起来,去倒了杯水,回答道:“他在客房,精神体受伤,没有你严重。” “我没事,他怎么会出现在帝都?”仇初并不是很关注帝都中的消息,像植物一样独居一隅,与世无争。 “……西南那边,他累计了战功,这次来帝都授勋的。” 仇初喝了一杯水,感觉状态好了很多,卧室里很温暖,刚刚睡饱一时间也不想睡了,就和暨湦攀谈。 “你刚回来吗?怎么不去休息?” 暨湦的水红色眼睛夜色下幽幽怨怨的,“嗯,要去了。” 可他不动,不知道在等什么,仇初就想到了什么开口:“等仇尾回西南时,我也和他一起回去。” 卧室本来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静默在弥漫。暨湦把视线移开,双手交合,放回在自己身前,理智提醒:“陛下是不会同意的。” “那我去和陛下请示。” 暨湦水红色的眼眸像淬了冰,更加瑰丽,冷笑道:“帝都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话里有话,仇初和他在一起一年,瞬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他不放自己走,只要他不愿意仇尾也不一定能说回就回。 那一瞬间她是恼怒的,皱起眉来,“那谁说话管用?我就不信我们还真能被困在这里!” 到时候搞砸了也还是暨湦收拾烂摊子,谁怕谁?她们蛮夷之人野蛮、不在意脸面,她就不信暨湦也能不在乎。 暨湦捏了捏手指,眼底复杂又委屈,“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要和他回西南?” 他不清楚吗,还问!她有些冷淡道:“你不要太强人所难,你和尹碧亲热我不阻止,但我一眼也不想多看。我自小相信,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是不会和别的Omega抢alpha的。” 她一贯的直接,暨湦呼吸重了,“你是不愿意和尹碧抢,还是根本就不爱我?” 仇初皱眉,不爱她会帮他这么多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警告道,“你不要太荒谬。” “你不爱我,如果让你在我和仇尾之间做选择你会毫不犹豫选他是吗?”他几乎失去理智越说越来劲的控诉。 “他是我弟弟!我们是亲人!” “是亲人不能在一起,所以才会选择我是吗?你说你喜欢我,可只要仇尾出现,你就不会再看我一眼!”他皱眉,又愤恨又难过。 仇初觉得他不可理喻,更不愿和他胡搅蛮缠:“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气不过,再道:“你自己和尹碧不清不楚的,现在却来苛责我?” 也许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暨湦本来就是红眼睛,现在连眼眶都红了,和要哭了一样。 看得仇初太阳xue突突地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渣。但她错开视线,两人僵持着。 暨湦再指控她反而会惹得她更生气,眼见这人铁石心肠,暨湦低下头,睫毛落下,遮住湿润的眼睛。 “就算你再用藤条抽我,我也不会让你们离开的,即使你去请示陛下也没用。”他语气轻柔,把狠话说得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可仇初知道他现在在帝都只手遮天,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可见他这装可怜的样子还是怒火中烧:“你!” 暨湦从房间中退出来,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了下来,把夜色都渲染出几分亮色。 两人同一时间都望着雪景,一个在房间,一个在廊中。 去年的雪落得很晚,也是这般大,这般美,那是两人最幸福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