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痕(一点点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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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的夜更深露重,忘生紧了紧身上衣物,打了个哆嗦,加快回房的脚步。他一身的袄子是谢云流下山去给他挑的买的,颈上那块毛领是谢云流亲自进雪山打的上好的雪狐皮毛给他制的,而如今谢云流却远走他乡,不见了踪影。 纯阳弟子修习内功,有坐忘无我护体,理应不怕寒冷,谢云流走后忘生却不知怎么的,愈发觉得山间清寒,唯有翻出曾经谢云流相赠之物裹在身上,似乎才稍有缓和。 忘生心想,师兄送的果然是上好的料子。 他推开太极殿的门。 忘生在推开门的瞬间就察觉不对,屋内有旁人气息,屋门一敞,室内竟是灯火通明。忘生瞬间寒毛都竖起:什么人能闯入这戒备森严的纯阳宫,如入无人之境? 他已瞬时拔出身后佩剑,还未来得及动作,却发现贼人竟是双双滚卧在他床铺。 竟是在行颠鸾倒凤之事。 忘生一时瞠目结舌,床帐将二人身形遮得隐隐绰绰,他一时不知是否该去看,手足无措地扭过头去,握着剑的手几乎被这无耻贼人气得发抖,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们……” 那二人滚在床上交合,似是对忘生突然回房闯入毫不在意,旁若无人地亲吻动作。 “你快些。”李忘生被顶到深处,他喘息一声,又夹了夹身下。 谢云流叫他夹得倒抽一口气,险些精关失守,平复几息,反而不肯动了,调笑道:“怎么?师弟在自己面前反倒是怕了羞?”他又转向忘生,笑意盈盈:“好忘生,你我二人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师兄?”忘生在一旁瞪大了眼。 他终于舍得抬眼仔细去瞧。 年长的自己躺在谢云流身下,双臂攀在他肩背,一身雪白肌肤隐隐约约从掌教服饰中露出,上面缀满情动的红。而谢云流正灼灼瞧着忘生,神情愉悦自若,嘴角眼眸都含着笑意,除却面容更深邃俊朗几分,身材壮硕些许,竟与离去的小谢道长无异。 叮铛一声,忘生手中铁剑瞬时跌落在地。 李忘生瞥身上人一眼:“他想你。”眼神转向忘生。 忘生脸上更烫,又被揭破心思,羞得扭过头去,不看他二人。 他心中如遭雷劈,一时不知该疑惑未来的二人为何出现在此处,还是该震惊两人竟在他寝殿行此事。 ……能做出如此不成体统之事,自己未免也太纵容师兄了。 他心中又暗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师兄还肯回来、肯同自己在一起,他想做什么也是可以的。 谢云流闻言笑意更甚:“噢?有多想?”他朝忘生扬扬头:“师弟,过来。” 忘生竟着魔一般朝他走去。他走近才发现谢云流竟仍埋在李忘生体内抽送,他心中想着非礼勿视,又忍不住去瞧。两人身体相连处已是一片泥泞水色,随着谢云流进出动作发出啧啧水声和rou体拍击声。 忘生向来规矩保守,连话本都瞧得少,何时见过这样刺激的活春宫?何况其中一位主角还是他自己,另一位是他心中爱慕已久的师兄。 他的师兄也曾同他这般在床上厮混,但他的师兄已经离开他太久了,这样一场恩爱鸳梦也离他山中清修的孤寂生活太久了。 忘生看得面红耳赤,谢云流阳物不时沾着yin水从李忘生xue里抽出些许,正是他最熟悉的模样,却又只让他瞧上那么一点。忘生心中又羞又想,他的好师兄将他身子调教得食髓知味,被撩拨得他身后不禁也泛起痒意,开始分泌液体,空虚得想要吞下什么。 谢云流看他身下鼓起一包,隐隐渗出深色水渍,也瞧出他情动,吻上身下的李忘生:“师弟,你可要努力。” 李忘生和谢云流唇舌相交,不时从唇角溢出难耐地呻吟,没有回嘴,只是拉过忘生的手,带着他抚上自己身下翘起的性器,李忘生那只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手包裹住忘生的手,摆弄着他的指节抚慰自己。 忘生整个人都僵住,几乎感觉到自己手指在发抖,又被李忘生坚定地包握住,只能被动地碰上他炽热的阳物。忘生心中有些奇异,他第一次以旁人的视角看到自己对谢云流如何渴求。 谢云流饶有兴致地看二人动作,身下进得更深更快。他已将仙人般不可亵渎的李忘生折下揉化,将那华山冰雪融成自己身下一滩水,尚且不知足,还想看这水沸腾烧灼起来。 李忘生带着忘生碰的都是自己敏感的点,将那沟壑小孔都细细剐蹭过一遍,分明是自己在抚慰,又偏生借了别人的手,谢云流又在他身后猛顶那一点,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刺激太过,让他泄在了忘生手中。 李忘生后xue跟着高潮痉挛,谢云流顺着释放在他身后。 李忘生坐起身,轻柔地抚上忘生年轻的面容看着他:“师兄心中一直想着你。” 五十载风雪,让他稚嫩的面容不再,也让他从懵懂无知的痴痴少年长成威严端庄的国教掌教。李忘生后来同他师兄一样独自走过华山大大小小的山头,访万里松涛,问山间云鹤,见过华山曾照过二人同归的一片皎洁月色,最想念纯阳最初最纯粹最凛冽的那片雪。 纯阳每一年都下雪,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片雪收在手心,让它融在怀中。 如今的他深知自己心中有多少思念和苦涩被硬生生吞下,当年的他却不知这样日复一日的念念不忘是否能换得君心似我心。曾经的他其实是不敢幻想如今苦尽甘来的结局的,他想即使谢云流愿意回纯阳,二人关系毕竟隔着远渡重洋和数十载的隔阂仇怨,他怎敢奢望还能再入从前。 但他的心不曾变过,他也知道自己能够坚持走下去。他不得不坚持走下去。 如今谢云流也确实坚定地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李忘生安慰地吻了吻忘生脸颊:“去吧。” 谢云流一把将忘生的手拾过,将他手中李忘生射出的精水舔去,又不由分说掰过他下颌,将舌上卷的浊液送入忘生口中,逼他去尝。 他将忘生抱在怀中:“自己的味道如何?” 忘生下意识吞咽,眼中却只有谢云流眉心三道结痂的伤痕,伸手抚上去,面上不无担忧:“师兄,这是怎么了?”自己既是守在谢云流身旁,怎会让他受伤?伤在眉心,如此凶险,再深几许谢云流怕是性命堪忧。 谢云流对他笑笑,将他手握住,摩挲他柔软细嫩的皮肤,在手背印上一吻,而后又去吻他眉心一点红:“是还你这点朱砂的情债来了。”谢云流伸出舌轻轻舔了舔那点朱砂,察觉了忘生的不安,安慰他道:“不碍事。和忘生凑作一对,不好么?” 忘生见他轻描淡写过,心中一凛:“是我伤了你?” “想什么呢?是护着你来着。” “……师兄。” “心疼啊?心疼自己想想怎么补偿师兄。”谢云流下意识舔了舔唇。 “师兄!”李忘生不由出言制止他。 谢云流见到少年忘生,心性也不由随着他重回年少,本就跳脱不羁,如今更为幼稚,朝自己的伴侣撇嘴:“你不让我欺负了,我还不能欺负欺负你小时候?”他酸溜溜道:“李掌教如今好本事,我替你挡剑受伤也不闻不问了,师兄也不叫了,不知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师兄。” “……”谢云流真伤重时从不多言,怕李忘生见了真的伤心担忧,反倒伤势轻微时拿着破了皮的口子哭天叫地。李忘生和他并肩御敌,知晓他伤势轻重缓急,没有大碍,也不上他的当。 但他年少时偏偏被谢云流这套唬得心焦不已,绕着谢云流团团转。 忘生双手急急握住谢云流右手,将那只手放在自己心口:“忘生心中唯有师兄一人。” 谢云流顺势吻上去,将忘生衣物彻底剥开、除下:“好乖。” 忘生皮肤是温热的,谢云流却是烫的,贴在他身上,叫忘生烫得一激灵。 谢云流从忘生口中牵出银丝,伸手去摸他身下,他前端渗出的清液和后xue淌出的yin水已流到腿根,谢云流伸进他xue口扩了扩,肠壁吞吐挣扎得更厉害。谢云流不由轻笑:“就这么想?” 他对忘生的乖巧听话向来是变本加厉地欺负的:“自己骑上来。” 忘生有些犹豫,纵使他情动得厉害,谢云流不替他做好扩张前戏,要吞下师兄的阳物只怕仍是困难。他求助一样看向谢云流,谢云流好整以暇,无意帮他。 他要忘生自己玩给他看。 李忘生看不得他这样欺负忘生,上前安抚地吻吻忘生稚嫩的眉眼,手伸到他身下替他扩张。忘生小声呻吟起来,谢云流不介意自己想看的以这种迂回婉转的形式实现,也不愿被二人排斥在外,他将李忘生后脑按向自己,一下一下啄吻轻咬他唇瓣。 李忘生将忘生xue里搅得松软,不时柔柔按他xue心,让他舒服又不至于受不住。忘生面色潮红,试图用抽气和吞咽的动作压抑下呻吟,额上渗出的汗将散乱着的鬓发打湿,绺成几缕。李忘生一点一点用拇指擦去他鬓角细汗,将他发丝捋到耳后,把那张漂亮的面容完完整整剥出。 他抽出手指,吻吻忘生的鼻尖:“好了。” 忘生一手扶着谢云流的肩,一手虚虚握着那孽根,对准自己xue口,慢慢往下坐。 他的心一直悬着,直到彻底坐到底时,心好像才一并沉下去。他濒死般扬起修长的脖颈,谢云流去啃咬他那截雪白颈子,去含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挑起一根根应该牵动他欢愉的神经,忘生却红了眼眶。 他的身和心都在急切地渴求谢云流,真正得到、将谢云流吞进时,才发现也并不能缓解内心的空虚和荒芜。他以为自己迫不及待地需要谢云流拥抱他、填满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来证明谢云流不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真正骑在谢云流身上,却只让他更为想念谢云流。 面前的谢云流是他的师兄,却也不是他的师兄。这是属于熬过那么多年的李忘生的谢云流。 他好想自己的师兄。想那个温柔的小谢道长回来,用食指指节轻轻敲他额头,笑骂他呆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如今身在何方,吃着怎样的苦楚,只知道眼前只是一场美梦,梦醒过后,他依旧要面对冷清的纯阳宫,不知道多少年。 即便如此,眼前的谢云流也是可以让他托付情绪和委屈的全部。师父闭关,师弟师妹和风儿尚且年幼,纯阳的重担一下落在他一人肩上。从前李忘生也做着这些事,但有师兄不时带些零碎回来送他讨他开心,有师兄陪他指导他练剑读经,和如今独自一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得不把心中情爱都放下,将自己几乎溺死在冗杂事务中。 今夜是谢云流牵动了他尘封的心,挑起了他的火,却无法再浇灭,让他一颗心又要重新滚过一遍泥潭,才能再沉寂下去。 他几乎有些埋怨二人今夜回来,又不得不感激他们给了他一个美好的念想。 忘生真的伤心哭起来,谢云流反倒舍不得再欺负他了。 “师兄知道你的心不曾变过,师兄也不曾。” 谢云流将他揽在怀中死死抱着,知道他心中委屈,任他哭泣发泄,只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替他顺那一头久未用心打理过的长发。 忘生摇摇头:“师兄,用力。” 再用力些,彻底抚平他今夜难得被挑起的情欲,好让他重新做回那个无欲无求的纯阳二弟子,心无旁骛地等内心深处藏的那个人。 谢云流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好。” “你这呆子,好生没趣,我再不同你玩耍!” 儿时的谢云流曾这样骂李忘生。那时的李忘生茫然无措,试着去拉师兄衣角:“师兄……” 谢云流仍在气头上,把袖子一扯:“师兄什么师兄?我不要你这么笨的师弟。” 李忘生不敢再去拉他衣角了。 翌日谢云流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窜到忘生面前:“师弟,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谢云流将包裹一展开,是山下带回的糕点。他说得兴高采烈,讲他如何背着师父偷偷跑下山,将逃课说成行侠仗义般的大侠行径,却见李忘生一言不发。 “师弟?忘生?还在生师兄的气?” 他拿起一串糖葫芦:“喏,师兄给你赔礼。” “我没气。我是见你不愿再同我玩耍……” 谢云流轻敲在他额上:“赌气话你也当真?果真是个呆子。” 他将糖葫芦递到忘生嘴边,非要他咬下一颗不可:“师兄待你还不够好?” 李忘生将一颗山楂包在嘴里,口齿有些不清:“好的。可是师兄……” 谢云流打断他:“可是什么可是,话是全信不得的。师兄脾气不好,知道忘生会担待,是同你亲近才敢嘴上胡说。你只管瞧师兄是怎样对你的,就知道师兄心意了。” 谢云流盯着他双眼认真道:“你若是要把师兄的话全信了,那把下面这句放在最前面。” “师兄会永远待你好的。” 李忘生信了谢云流的胡言乱语,却不敢信事关永远的誓言。 但他一直记得师兄那句话,他知道言语能够骗人违心,做的事才是一个人的真心。谢云流说话向来真真假假,无赖话也一本正经地说出,李忘生愚笨,辨不清他真心还是玩笑,但他学会了从谢云流的行为来判断他的想法。 他既见到未来的自己和师兄重新在一起,那就不用二人再言语安慰他。师兄现下还不肯回来怕是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但他已明白师兄心意。 只要二人是一条心,李忘生就能甘之如饴地等着他。 谢云流替忘生清理过,将他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忘生累得晕厥过去,他在迷糊之中感受到脸侧被轻轻地印上一个吻,谢云流隐约的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 “忘生,师兄会回来的。做个好梦。”